“小点声,别被人发现,不然我们死定了。快点,赶紧走,这里还不安全。”蓝清婉现在不好跟他们解释,四处张望,温逐流只要跟温晁一禀告,再拿出阴铁,温晁这阴险的家伙定会派人找她询问最后一块阴铁的下落,到时跑也跑不掉。
胡朗一听,匆忙和弟弟各自背起江枫眠和虞夫人,脚程飞快的跑回家。
一到胡家,蓝清婉交给胡朗一些银票,让他立马备辆马车,再租一个隐蔽的宅子回来。
“小铃儿乖,打盆水来再去院里守着,要是有一只白狐跑到门口就让他进来,如果有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就叫我们。知道么?”
小铃儿认得江枫眠他们,见过几面,这下这情形,不用说她也知道出了大事,郑重的点点头跑出去把门关上。
蓝清婉淡定从容的掏出药瓶,给师父师娘服用了一堆丹药,又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和一套衣裳,看了眼在草席上的江枫眠,朝胡洋说,“胡二哥,麻烦你给我师父清洗一下上了药,给他换上这套衣服,可以么?我会另外加钱的!”
胡洋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眼江枫眠,转过来又瞪大眼睛看着蓝清婉,“江,江宗主是你师父?可,你,你不是姓蓝……你不是姑苏蓝氏的人?”
蓝清婉解释,“我是姑苏蓝氏的人,但我拜师在云梦。”
胡洋这才缓缓平静,撇撇嘴,接过药瓶和衣服,“我知道了。你不用加钱了,我们不会要你的钱。我们敬重江宗主,帮忙应该的。”
蓝清婉一愣神,缓缓笑了,没想到,这家都是个有情义的。
给二人上过药换过衣服,蓝清婉刚将换下来的血衣堆一堆烧掉了,胡朗就赶着马车回来了。
他们将江枫眠和虞夫人当上马车,带着小铃儿他们一道去了宅子。
可谁知,安置好江枫眠和虞夫人后,胡朗要归还余下的银票,带着胡洋胡铃离开。
“胡大哥莫不是忘了,当初我说过的要重谢,这宅子我们只是暂住,这银票完全够你们买下来,再好好给小铃儿看病了。你们现在是不愿,莫不是嫌这太少?”蓝清婉怕他们回去会有什么危险,极力挽留。
胡朗直摇头,跟拨浪鼓似的,“蓝姑娘在说什么?!我们定不会嫌少。只是这钱,收不得,江宗主名声在外,我们早有耳闻,也正是因为他和江氏,这云梦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我们帮姑娘忙,是应该的,绝不能收下这钱。”
蓝清婉却笑了,推搡着递过来的银票,“正因如此,你们才更应该收得,如今莲花坞遭此被灭门的劫难,幸存之人寥寥无几,再加上我怕温氏有所察觉,搜上门来,所以才恳请你们安心住着,帮我守着师父师娘,我一个人是没办法的。”
听她这么说,胡家兄妹三人这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犹豫一晌,“成,蓝姑娘放心,我们住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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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蓝清婉夜行出去绕了圈,观察是否有温氏的人发现端倪在大街上巡查,想来应该是没事。
回到宅子里见到小白回来了,蓝清婉上去拉着他这看看那看看,“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小白摇摇头,不屑的说“就那群小屁孩,还伤不到我,别担心。”
一旁站着的胡铃却盯着这个看起来只有五岁大比她还小的小娃娃,忍不住出声嘟囔,“小,小屁孩?!蓝姐姐,这小娃娃是你?”
“灵宠!”
蓝清婉气呼呼的揪住他的耳朵,“灵宠你个头,小铃儿别听他瞎说!我这个死儿子一天到晚就会说胡话,你别搭理他!”说完抱起小白转身去江枫眠的房间。
胡铃愣愣的看着蓝清婉的背影,呆在原地不动,见胡氏兄弟出现才慢慢开口,“大哥,二哥,蓝,蓝姐姐那么年轻的样子,儿,儿子都有五岁了耶!”
蓝清婉进屋关上门,见屋子里只有沉睡的江枫眠两人,才敢出声,“死小白,小铃儿身子不好,你可不能给我吓唬她听到没有!”
“哎呀,知道了,说白了不就是想占我便宜么娘亲~”见蓝清婉登时横了他一眼,连忙正经起来,“对了,我回来之前,那温晁好像在教训温逐流,很是大发雷霆,还对那两具假的尸首鞭尸。”
“肯定,我这阴铁一露,他便立刻恨上了我,温若寒那着迷程度只有他知道,也只有他知道为个阴铁遭受了多少训斥。温晁那个一向高傲自大的人,知道阴铁竟然在我这个之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多少次的人手里,他不气坏了才怪!日后定得小心一点了。”
蓝清婉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昏迷的虞紫鸢和江枫眠,“不过好在,师父师娘现如今都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