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怎么办？”锦觅焦急地抓住了温如汐的手臂。
温如汐刚想开口，一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这些事情，你爹爹，我还有阿玉都会想办法的，你刚刚历劫回来，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望着锦觅离开的身影，温如汐坐回到了桌边。
“你本可以问她，天后杀了先花神她恨不恨，这样便能为我们的计划更添一分。”润玉握着手中的兵书，道：“你是怕天后是旭凤的生母，这样会让锦觅为难吧。”他抬眼凝望向了温如汐，“汐儿，你……”
“你不也是？”温如汐打断了他，“洞庭水族的生死，又与你何干？旭凤是你的亲弟弟，纵使荼姚罪孽深重，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为难吧？”她笑了笑，“他们自己的事情，终是要他们自己去面对。”
“对了汐儿，你还记得那个说书的余先生吗？”润玉为温如汐递来了一盏茶，眉头微蹙。“那天的灭灵箭，是他射的。”
“他，竟是天后的人？”温如汐接过了茶盏。
“不对不对，从那天的故事来看，他必定是故事里的玄晖不假，虞娘说，玄晖这些年都毫无踪迹，那故事看起来不假，他这感情，应该也是真的。难道他一直蛰伏在天后身边？”她喃喃着，喝了一口茶。“可他竟然用灭灵箭！”温如汐一手托着头，一手有节奏地点着桌面。“对了，那天岐黄仙馆说，有一个戴面具的人来找过我，不会是他吧？”
“人心叵测，在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前，先不要打草惊蛇。”润玉凝神道。
“阿玉，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温如汐仰脸望向了润玉。
“剜肉补疮，不如釜底抽薪。”润玉喝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饶有意味地饶了绕杯口。“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天界病入膏肓已久，北辰失德，便可取而代之。如今天帝天后的势力盘旋，宛如树大根深，想要一下拔起，难如登天。我们，唯有逐个击破。”
“逐个击破。”温如汐点了点头。
“天帝天后表面上琴瑟和鸣，实则早已异梦。”润玉说着，放下了茶盏。“这么多年来，天帝不过是看在她的鸟族还有用的份上，维持着天后之位。”
“荼姚大兴鸟族，佣兵自固，在花界断鸟族粮草时私放粮仓。她纵容火神，阴险毒辣，又对你和簌离姨那样。凭这桩桩件件，都能弹劾个好多遍了。”温如汐想了想道：“可这些天帝并非不知……”
“我知道了，这样。”温如汐拍了一下桌子。“天帝之所以能容忍荼姚，是因为还没有戳到他的痛楚，天帝贪权多情，却有一个白月光先花神。我过两天去一趟花神冢，就说是陪锦觅去的，我们想办法让荼姚知道这个消息，她上次杀我不成，又知道我救回了你，必是恨得我牙痒痒，巴不得除之后快。我到时候激她说出杀害先花神的事情，再点明她那天要置你于死地的意图。你呢，想办法把天帝引来，最好再多拉一些人来，天帝虽不喜你，但天后谋杀长子之罪，他未必不会管，再加上他得知先花神被荼姚所害，一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可，”润玉一把握住了温如汐的手。“这太危险了，我不能把你置于险境。”
“阿玉，”温如汐反覆上了他的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殿下，仙子，门口有一位仙侍，说是太上老君坐下的，前来求见。”
‘太上老君坐下的仙侍？’温如汐想起了原剧。‘果真是说曹操曹操道呀！’
“如汐仙子。”前来的仙侍行了一个礼，“大殿下也在呀，参见殿下。”她见到了润玉，有些惊讶，拘谨地拜了一下。“听闻今日有玄灵斗姆元君的法会，殿下没有去吗？”
“我家殿下今日身体不适，”温如汐抢先道：“况且，这是你一个小仙侍应该管的吗？”
‘没想到这次玉鹅受重伤避开了法会，这样一来，就更方便了。’温如汐心中暗喜。
“殿下恕罪，”那仙侍跪了下来。“奴婢只是素闻夜神殿下温润，待人和善，便斗胆多问了一句，殿下不会因为这事，要…要灭我的口吧。”
“你先起来，本神恕你无罪。”润玉打量了一番前来的仙侍，心中明白了三分，故作不知，道：“今日前来，可是老君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今日老君新炼了几味…丹……女子所用的丹药，想要邀请各宫女眷共品，如汐仙子之前卖话本，与老君交好，老君便想邀请仙子前往。”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会事呀？还有，本神记得以往老君遣人送信，并不是你。”润玉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淡地说道，周身的气势，却威严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