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汐姑娘见笑了。”润玉含羞笑道,“之前,姑娘一直换着花样给润玉做各种奇巧美食,想来也到了我应该回报的时候。便趁此休沐,特做了一些月饼,初次下厨,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嗯,好好吃,润玉仙你也尝尝。”温如汐咬了一口,甜甜的流心就顺着嘴角蔓延开来。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月饼掰成了两半,把完好的一半递到了润玉跟前。
“额。”润玉微愣了一下,接过了月饼。“如此情景,倒是让润玉想起小时候和旭凤一起分月饼吃的时候了。”润玉拿着月饼,眼中有些黯然。“我似乎,已经有好久没有和别人分过月饼了。”
“这月饼呀,分着吃有分着吃的好,独自吃也有独自吃的好呀!”温如汐吃着月饼,喃喃道。“独入自口,享尽珍馐,还有这万年灵力坐拥,何乐而不为呢?”
“也是。”润玉笑了笑。
“呦--”石桌旁,一个白乎乎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顶了顶温如汐。
“你也要吃月饼吗?”
“呦呦--”魇兽点了点头,激动地抬了抬前脚。
温如汐笑着掰下了一小块,放在掌心。看着魇兽吞进了月饼,亮晶晶的灵力吸收了下去,在它的触角闪闪发光,她顿时起了玩心。
“不如,你试试这个。”温如汐坏笑着在小碗中倒了一些桂花酿,放在了地上。
魇兽低下头去闻了闻,仅仅僵持了几秒,便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呜—嗝”魇兽喝了桂花酿,圆滚滚的身子不觉打了一个摆子,又嗝了一下,似是醉态的摇摇晃晃走了下去,惹得温如汐和润玉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如汐姑娘可莫要再为难它了。”
“让它初遇时吓我!”温如汐故意嘟起了嘴,摆出了一副气鼓鼓地样子,转而又破怒为笑。
“哈哈哈哈!”望着温如汐憨态可爱的样子,润玉止不住发出笑来。温如汐的笑声,也随着他的,回荡在璇玑宫的上空。
“对了润玉,今日你不用上值,那这布星挂夜怎么办呢?”酒过三巡,温如汐的双颊开始微微泛红,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发飘。
“今日是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有道是月明星稀,趁着月光明亮,本就可以少挂一些星星,自是润玉今日偷一些懒,也不会被发觉。”润玉抿了口桂花酿,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今夜看不见什么星星呢!”温如汐喝了一大口酒,突然拎起酒壶站了起来,“星星看不清,便要站到高处去…去屋顶!”
“如汐!”润玉话音未落,只见温如汐掏出移动符移去了房顶。
“如汐姑娘,你喝醉了,润玉送你下去。”润玉一个飞身跟了上去,微微蹙起了眉头。
“谁,谁说我醉了的,嗝!”温如汐直接对着壶嘴嘬了一口酒,又打了一个酒嗝。她半眯着眼站在房脊上,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傻笑了一下,举起酒壶开始走起步来。“我还能吟诗呢!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如汐姑娘你慢一些!”见温如汐走得摇摇晃晃,润玉双臂微张,跟在了她的后面。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如……”
见温如汐摇晃着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一倾,将要倒下来的样子,润玉快步上前拉上了她,却被她的身体一带,失却了重心,两人顺着房顶的坡度滚到了屋檐边。
“如汐姑娘!”润玉被温如汐压在了身下,一张红彤彤的小脸便放大在他的眼前。只见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黑亮的眼中有些迷离,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丝丝涟漪。润玉的脸上不由染上了红晕。
温如汐的脑子间一片天旋地转,只觉得眼前有大大小小的星星旋转,身下是不知什么的软绵绵的东西。
“星星!”她嘟起红红的小嘴,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润玉的脸上,惹得他痒痒的,心跳不由地加速。
“如汐姑娘,不如,你先下来,润玉,给你变星星。”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撇过了头。
“润玉仙可不是星星!”温如汐喝得醉乎乎地,大脑似断了片,驴头不对马嘴地回道。
“啊?”
“在如汐心里,润玉仙是月亮!”温如汐笑了笑,似乎终于看清了身下是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月亮?”润玉疑惑地看了看她。
“星星的光芒太小了,配不上润玉仙。太阳的光又太灼热,唯有这明月,明亮却不刺眼,温润而柔和,正如润玉仙,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如汐摇头晃脑地说着,甜甜的声音似清泉汩汩,清晰有理,眼中却是浓得化不开的醉意。
润玉皱了皱眉,望着温如汐的眼神不觉多了几分深邃,如漆的眸间映着点点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