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翠:……
想说福晋您志向高洁些,别开口闭口带着铜臭啊喂!
可转身,福晋就奖励阖府这段时间来的忠心伺候,每人多发了一个月例银。作为福晋跟前第一得意人儿,她还多得了对儿赤金耳坠子。
喜得她见牙不见眼,把什么劝谏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天气渐热,皇上奉着太后,带着一众妃嫔们往畅春园避暑去了。
伊凤的冰点阁经过一番加急准备,终于开张。
因为八、九、十三位阿哥的极力鼓吹,太后、皇上与几位主位妃嫔的亲口褒奖。这雪糕啊,本就有那么点未卖先火的架势。
正式开张那日,巴彦还照着伊凤的意思,搞了个免费试吃的活动。
走过的路过的,但凡尝着样品的,就没有空手而归的。
短短一天时间,刨掉所有成本后,盈利就在二百两以上。这还有初初开张,准备不够充分的原因在。
小账本呈上来的那一刻,胤禔都惊呆了:“这,这小玩意儿,还真能赚大钱?乖乖,这一日的收入,都高过一品大员一年的俸银了。用不上俩月,都能顶一个亲王的年俸……”
诚然,一品大员跟亲王还会有别的收入,绝不是个小小冰点阁能比。
但……
福晋那小冰点阁,也才区区三间店铺,所有人手加起来不足二十啊。短短一日之内就有如此收获,纵是胤禔也不免侧目。
银子那么好赚的么?
伊凤得意昂头:“就说吧,小东西里面大文章。越是这不显山不露水的买卖,才越能挣钱呢。”
雪糕刺客,在现代都是让人钱包瑟瑟发抖的存在。
因为贵又爱吃,她才自己DIY。没想到回大清后,这还成条财路了。
“是是是,福晋厉害着。”胤禔殷勤地拿着扇子给扇风,嘴上夸奖不停。
福晋此次生产遭了大罪,身子且得修养。这大夏天的,硬是不敢用哪怕一点冰。胤禔可心疼了,有时间就照顾着。
等把所有太监宫女都遣出去,偌大房间只剩他们夫妻俩了。
胤禔才压低了嗓音,用仅仅他们俩能听到的小气音道:“此番皇贵妃身子虽未好到能随驾畅春园,但听说也大有好转。福晋这回该信自己前头那些都是荒唐梦,做不得数了吧?”
记忆为证,史书为凭。
上辈子可没有意外跌倒事,自然也不存在早产。
她于二十八年己巳七月初二寅时诞下二格格后,七月十一日就进宫给皇后娘娘哭丧来着。为此,还落下了头风之症,印象正经深刻。
陡然被胤禔提及,伊凤也只轻笑:“时候未到,一切如何尚未可知。妾身唯盼爷多加注意,莫无知无觉间犯了甚忌讳。梦,梦中,皇阿玛首次大封皇子,三阿哥被封为郡王。却因在敏妃娘娘孝期内剃头,又从郡王被撸成了贝勒。”
大封皇子?
胤禔立即目光炯炯,一瞬不瞬地盯着伊凤。
可伊凤当时说吐了大半孟婆汤,就是防备他这手呢。果断装成认真想,想到脑袋疼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还赚了胤禔好一波心疼。
大晚上的,还又唤了回太医。
太医隔着帕子一搭上大福晋的脉,就发现对方一息四至,不沉不浮、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简直平脉范本。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可当太医的么,要想吃饭的家伙长长久久保留,就得学会打配合。
抬手摸上山羊胡,恰到好处地沉吟一会子。再在阿哥爷快急出火星子的眼神里开几幅养心安神的太平药,说几句类似于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福晋此番遭了大罪,需小心将养,万不能劳神费力之类的万金油医嘱。
福晋想要的目的达到,他的赏赐也有了。
啧。
小荷包轻飘飘的,必是银票无疑啊。
有了这一出,胤禔果然不敢再勉强伊凤。只自己阿哥府与畅春园地两边跑着,几天功夫晒成黑煤球。
看得康熙都心疼。
欲给他指个院子,派一两名伶俐宫女,免他往来奔波。
这突如其来的慈爱,把胤禔都给吓跪了。
康熙脸色一变:“怎地你还欲与伊尔根觉罗氏效仿纳兰诗,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先有翁库玛法独宠海兰珠,让乌库妈妈黯然伤神。后有皇玛法痴恋董鄂妃,为其子大赦天下称第一子降世,让皇阿玛跟裕亲王伯耿耿于怀到如今。
皇阿玛可最恨那所谓的专情了。
为了福晋的生命安全,胤禔也不敢点头啊:“皇阿玛这说得哪里话?连舅父自己都有妻有妾有红颜,还有红袖添香。可见那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啊,不过是诗人美好臆想罢了。”
“儿子肩头,可还扛着为爱新觉罗家绵延子嗣的重担呢。只娶一妻哪成?只后院再咋花团锦簇,能与儿并肩而立的也只是皇阿玛给儿选的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