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首一人出列,向宇文穆远道:“宇文穆远,还不快快下手,还在等些什么?你可不要忘了,宇文中嵩现还在王府中作客呢。”
宇文穆远听了,当即抽出了长剑,指向上官透,沉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若去了地下,可不要怪我狠心无情,谁让你竟敢当街刺杀王爷呢?这可是谋逆大罪,仅只诛杀你一人,已是殿下格外开恩了。”说毕,运力一剑当胸刺去。
... ...
山间没有行人,也没有任何明显的标记,林晓棠已失去了理智,只发疯似的到处找寻,只觉满目都是相似的山石和树木。
她不知道自己都找过了哪里,只是一停下来,便立刻被恐惧压得喘不过气来。正漫无边际的寻找时,却在一条山路的拐角处,发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便认定了一定是这里,当即便运起了轻功向前赶去。这条路向前有半里远,便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林晓棠稍犹豫了下,还是立刻向山顶上冲去。
她不敢稍有耽搁,几乎是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才刚到达山顶,便看到一群打扮怪异的人围在一处。林晓棠正在犹疑,只目光一转间,却顿时如遭雷击。
只见峰顶的高台上,宇文穆远一剑刺穿了上官透的胸膛,回手抽剑时另一掌当胸劈出。顿时,上官透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口涌鲜血直直的向悬崖下坠去。
宇文穆远方才收回掌来,便见眼前有黑影一闪而过,向山崖那边急急冲去,待看清了人影是谁,顿时大吃了一惊,忙上前喊道:“芝儿危险,快回来!”
林晓棠什么都听不见,只伸着手要去抓那坠崖的人。她冲的太快太猛,连自己都跟着一起坠了下去,幸好宇文穆远反应及时,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这才险险的将人从山崖边拉了上来。
宇文穆远将人拉了上来,这才松了口气,问她道:“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晓棠却完全听不见,她脑中还回荡着方才的那一幕,白衣染血的公子,焦急的向她伸过手来,却无力的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中,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她心中剧痛难忍,猛然张口喷出一口血来,随即便是一阵晕眩欲倒。宇文穆远被喷的满身血污,却丝毫也不在意,只顾扶住了她,关切道:“芝儿,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僵直的站着不敢动。林晓棠唇角染血,双目发直,却将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轻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以为...你杀得是谁?...我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
面上泪珠滚滚而落,恍若雨下,她自己却毫无所觉,只直勾勾盯向宇文穆远,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宇文穆远无话可说,只能低下头来,默然无语。旁边围观之人见了,忙要上前围住林晓棠,却被宇文穆远呵斥着退下了。
“都给我退回去,不许动手...”宇文穆远斥道。
为首的那人却不动,只道:“此人是上官透的同伙,理当一并捉拿归案。”宇文穆远一听,立刻运目冷厉扫来,沉声道:“王爷并无此吩咐。我只受命斩杀上官透,并未收到其他命令。”
那人还待要辩,宇文穆远道:“上官透之事已毕,余下之事,我自会去向王爷交代。你们若自作主张,后果则由你们自己承担。”那人听了,虽十分不忿,却也只能悻悻退下。
林晓棠手中的长剑不断的颤抖,在宇文穆远颈上划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来,眼见血珠慢慢浸透了衣领,却始终无法狠下心来痛下杀手。昔日二人相互扶持的一幕幕,在眼前不停的一一闪过,却终结在他方才刺出的那一剑。
第168章 相随 她的心疼的揪成一团,手中的……
她的心疼的揪成一团,手中的长剑也几乎握不住,不受控制的从他脖颈上缓缓滑落下来。宇文穆远心中一松,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见林晓棠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抬起长剑便向自己颈上抹去。
“芝儿...”宇文穆远简直肝胆欲裂,忙冲上前去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正绝望间,却有一枚石子挟劲力呼啸而来,瞬间将长剑给击落在地。只到底耽搁了一瞬,林晓棠的颈上已被划出了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缓缓涌了出来,她也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宇文穆远也顾不得其他,忙扑上去检查伤口,见伤口不深,不危及性命,方才大松了一口气。这时,林畅然已赶上前来,小心的将林晓棠抱起,责备似的看了宇文穆远一眼,淡淡道:“...你可真不像你父亲。”说毕,便转身离开了。
宇文穆远浑身一震,却只低头默然不语。其余诸人围了上来,问道:“要不要追上去?”宇文穆远正没好气,当即道:“你们若打得过,那就追上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