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忍住!不能给大龙惹麻烦!
那个最看不起润玉的仙娥一把打开白月半的手,呵斥道:“少在这套近乎,谁跟你这不入流的一块玩。”
先前白月半看她就不顺眼,怎么看怎么来气,眼下她又这个态度,白月半转了两下被她打的发木的手腕,连假笑也不愿意笑了,拉下脸:“不愿意就算了,我走还不成么,不在这碍您们的眼了。”
当务之急,先撤为上。
想教训这小贱人以后有的是功夫。
没成想她还没走两步,那仙娥便一把抓住白月半的衣服,连带着她的头发往后拽,拽的她头皮生疼。
“你不许走!”
了听一跃上前,挡住白月半去路:“你以为栖梧宫是哪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月半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被人拽头发的委屈,怒极气极,转头就给了那仙娥一巴掌。
力道之大,白月半手都麻了。
仙娥被白月半冷不丁这么一打,整个人都懵了,捂着脸哆嗦着嘴唇,愣是没说出话来。
这一巴掌打完白月半就后悔了,心想完辽,到底还是给润玉闯祸辽。
她讪笑:“不好意思小姐姐,肢体反应,无意识的......你信吗......”
另一个小仙娥率先回过神,对了听道:“了听仙侍,她胆敢打咱们栖梧宫的人,一定要将她带到殿下那里知罪!”
白月半被他们三个围在中间,尬笑两声:“呵......呵......不至于,要不你打回来?这点小事,不至于捅到火神殿下那里去,他怪忙的。”
仙娥剜一眼白月半:“那便去天后娘娘那里讨个说辞!”
白月半一听,这栖梧宫消息也不行啊,荼姚都进毗娑牢狱了还天后娘娘长天后娘娘短的。
她忍着笑,故作为难状:“天后娘娘在毗娑牢狱挺上火的,麻烦她做什么,你这仙女姐姐,真是不懂为娘娘分忧。”
仙娥听了火气更大:“你敢诅咒天后娘娘!”
白月半:“我哪敢诅咒她呀,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天界都知道了,就你们不知道。”
仙娥还想说什么,被了听打断:“住口,擅自议论二殿下生母,我这就将你带到殿下面前治罪。”
说着,抬手扯住白月半衣领,将她拽出了花园假山。
白月半掰着了听的手:“你放手!我自己会走!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家火神就是这么教仙侍的吗?”
了听全然不理白月半。
栖梧宫寝宫的左侧是留梓池,而假山就在留梓池的不远处,是以,一出假山,再走十几步便到了留梓池。
留梓池旁是石桌和石凳,彼时旭凤和月下仙人正坐在石凳上聊天。
见到白月半时,旭凤略微的有些惊讶。
而月下仙人在看到白月半手上的风筝时,才恍然,原来放风筝的不是锦觅。
月下仙人站起身来,围着白月半转了两圈,感叹道:“哎呀,这龙娃何时在璇玑宫里养了这么个水嫩的女娃娃,老夫竟然都不知道。”他凑近白月半:“女娃娃,你告诉老夫,可有心上人啊?”
又见了听如此粗鲁的拽着白月半的衣领,便皱着眉对了听道:“给老夫松开你的爪子,这么可爱的女娃娃都叫你吓坏了。”
了听讪讪松手,心道她刚才打人的那股狠劲儿才不可爱呢。
月下仙人是姻缘神,最爱给人拉姻缘,又偏的是个颜控。
白月半长得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特别的讨喜,月下仙人一看便喜欢的紧。
白月半嘿嘿两声,稍稍往后挪了一小步,与月下仙人拉开距离。
他眼睛在放光,看的白月半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肉一样,浑身的不自在。
旭凤看向了听:“怎么回事?”
了听将方才假山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与旭凤叙述了一遍。
白月半撇嘴,算这个了听实事求是,没添油加醋。
月下仙人看看那个被打的仙娥,又看看眼前乖巧的白月半,不由道:“哎呀,真看不出你这女娃娃柔柔弱弱,手劲儿还挺大。”
白月半小声回他:“还成,我手麻了有一阵呢。”
这两个仙娥原本是荼姚的人,来到栖梧宫后除了旭凤也基本不将别的仙侍放在眼里,月下仙人平日里最是烦他们,奈何是荼姚的人,他烦也最多是给点脸色。眼下白月半又是捉弄又是打巴掌的,看的月下仙人心里别提多舒心了。
当下月下仙人摸出一根红绳塞到白月半手里:“初次见面,老夫送你根红绳,若是相中谁了,就往他身上一套,保准你抱得美男归。”
白月半握着红绳,眨眨眼,她有心想往润玉身上套,可没胆子做。
白月半:“那便谢过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