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情劫,故江怎么去躲也是躲不掉的,外人去干预也不见得有用,况且若故江已对阿尧情根深种,我们倒像是去棒打鸳鸯了。
我也许能为他做的就是多给他留一条退路。明日上摘星院问问祭司,兴许他会有办法。
巽风紧紧握住我的手,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我们只能纠缠一生,不死不休。”
是我说错话,又刺激到了他。只得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没人会把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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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亦无法干预的命数,我亦没有办法啊。不过我们可以取故江大人的些许魂丝为故大人燃一盏魂灯。”
祭司皱着眉放下药杵,回道。
魂灯,听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心下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吗?”
祭司一本正经的回道:“祈福啊!”
好吧。我差点忘记了,祭司也很迷信。我扶额长叹了一声。
祭司翻出来一盏魂灯,放上祭台,“月主不必太过忧心,天道亦不是全知全能的,况且你我亦是此间之人,怎知我们不会是这万千命数其中一环呢。”
我点了点头,“祭司大人所言极是,是我迷惘了。”
第29章 穿进热播剧
(五十七)
第二日我还是忍不住去找了一趟阿尧。
她正在花圃的花草浇水,弯着腰,抚弄着半开未开玫瑰花儿骨朵。从前不曾仔细看过她,现在看来也是个楚楚可怜,能与鲜花争艳的美人。
我出声叫住她:“阿尧。”
她有些诧异的回头看我,朝我行礼,“王妃殿下。”
我竟然油然而生一种发现孩子早恋,故而跑来为难孩子对象的感觉,但旋即又觉得不至于。
“前些时候,我负气出走,还得感谢你帮我顶了些摘星院的事务。”我虽然是怀着恶意的揣测来探底的,但还是得做个好人模样。
阿尧毕恭毕敬道:“王妃哪里的话,阿尧只是受故江大人的命令做事,不敢居功。”
我想不到什么好话头继续问,倒是她看着我的眼睛,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您果真能见到天道?”
我不明所以:“预世者自然能与天道一见。”这不是大家都知道且深信不疑的事儿么。
只听她没头没脑一句,“那可当真是,妙得很。”说完她又低低伏身,向我见礼。
“知晓王妃是为故江大人的事而来,故江大人于我,是主人亦是此生唯一的依托。殿下若是成全我们,我与故江往后便是夫妻,若是不肯成全,我便只是故江大人的一个妖侍罢了。”
镜妖不愧是最会察言观色的,这话堵的我再说什么都说不下去了。故江那么傻白甜的人,真的可以教如此心思缜密的镜妖为奴吗。
“故江的感情之事,当以他个人意愿为主。”不要说故江,我也看不透,只怕故江身在局中更难自已。
感觉阿尧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祈祷故江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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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想先找故江取点魂丝给他做个魂灯祈福用,结果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听说是南边治什么匪患去了。只能托人给他捎个话,让他得闲的时候来锁玉殿找我。
故江来找我时,我正与藏星在为红莲节做福坠,祈望新的五百年能平平安安的。
我见他一进屋便拉着他坐下,“你猜这福坠是我做的还是藏星做的?”
藏星笑着拿起新的月线打出一个花绳结,“你就真的不像个月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天生之灵都像你一样。”
故将拿着两个福坠异常认真的看了半晌,才低低的回道:“应该这个是殿下您做的。”
他选出的那个福坠并不是我做的,我接过两个福坠大笑道:“故江你怎么回事?你不会也没见过福坠吧?”
许是福坠大多都是女子来做,不知晓其中差别也很正常,我拍了拍故江的肩膀,“取点魂丝给我,我给你祈福用。”
今日的故江一反常态的安静,我以为他是累了。
“不如你还是先回去休息,魂丝之后差人送来便是。”所谓魂丝可能就跟抽一点血一样吧,只不过魂丝可能更难取,还是要一定时间的。
故江却拿出来了一个盒子,“此去南边,带了些新鲜玩意给你看看,至于魂丝,那我便改日再给你。”
藏星凑过来,看了看小盒子里的东西,奇怪道:“定魂玉?”
“正是定魂玉,传闻中这块古玉连通阴阳,可鉴人魂,还能修养残魂。”
那枚形状奇特的玉石,在面向我时,产生了一种柔柔的白光,这是在鉴魂吗?藏星见状也起了些兴趣,起身站在玉石面前,玉石却呈现了一种暗紫色光。故江把盒子关上时,面朝自己,玉石的颜色也是暗紫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