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让别怕,这只是一只镜妖。”
被叫做镜妖的人朝我微笑了一下,下一个便变换了一张脸,朝我行礼,“镜妖阿尧,见过预世者大人。”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抓住故江的衣领问他:“巽风到底想干嘛?干嘛把我弄晕?”还找了个镜妖替我上班,这是要干嘛啊。
故江梗着脖子回我:“都让你不要跟殿下对着干了,你不相信。眼下他下令不许再让你出锁玉殿了,你且忍一忍等他气消?”
我松开了故江,跌坐到了地上。我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悄悄溜走。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锁玉殿门口被许多人给把守了起来。好在藏星还能每日来陪我,让我不至于感觉像是真的是被下了大狱。
“巽风现在在干嘛?”
藏星帮我布好饭菜,慢吞吞的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殿下,在南荒平乱。”
“他到底究竟想把我关多久啊?再说万事好商量嘛。”如果注定没办法离开苍盐海,为了人身自由我也可以服个软的。
但藏星却突然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吓我一跳,我走到她面前,慢慢抬起她的脸,“藏星怎么了啊?”
她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想办法逃走吧,巽风殿下太过分了,我再也不说他对你好了。”
我一向觉得藏星胆子是很小的,没想到这个时候胆子变得那么大了。说的也是,眼下这种情况属于非法拘禁,犯罪分子至今没有来给我个交代,还不跑等着干嘛呢。
我与藏星约好,等巽风和故江哪日都不在归封宫了,她便负责放药弄晕门口的侍卫,然后我们就离开苍盐海。天下之大我们如鱼入海,就算巽风能靠血引找到我,也不一定有那闲功夫千里迢迢来找我。
当天夜里,我却被一阵熟悉的燃香带进了幻境里。这是以前我只是个灵体时,巽风为了带着我一起修炼所创造幻境用的燃香。我知道他就在归封宫里,毕竟他的寝殿离锁玉殿也仅仅只隔着一条廊道。
熟悉的书房里,窗帘被紧紧掩上。他垂着头靠在座椅上看起来非常疲惫的样子。我走到窗户前,将窗帘拉开,月光透过窗扇,将他笼罩。
他突然睁眼侧头看着我,额前散落下几缕头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落寞。我忽然就没了和他争辩的力气,只是平静的问他:“到底怎样才能放我走。”
这个骄矜的少年,也许只有在梦里才会向人示弱。他盯着我眼睛,缓缓说:“可我不想放你走。”
我搬来一旁的椅子做到他对面,怒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现在的情况是,你不跟我好,而我想去干别的事情明白吗?你到底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啊?”
他突然起身,将我拥住,“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问题是我现在只想走,完全不能交流了现在这个人,魔怔了。
我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这个神经病。默默掐了一个诀,“既然殿下不想跟我好好聊聊,那夕让就先行告退了。”
虽是如此,可我总觉得巽风的状态有点奇怪,第二天藏星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昨日夜里他受了重伤。说是平乱的时候被蛰居的妖兽伤的。
归封宫里此刻乱作一团,该是逃跑的绝佳时机。
藏星用自己的花粉做了一些有迷幻作用的药粉,我们还是决定今日趁着午夜人手最松散的时候,越狱。
路过巽风房间时,我还是下意识停了一下,可我又不是巫医给他治不了伤,被发现了还会连带着藏星一起受罚。
第19章 穿进热播剧
(四十六)
算起来这好像是我第五次进忘川了。
藏星蹲在船头看地图,我立在船尾用法力驱动着船在忘川里前行。苍盐海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我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巽风怎么样了。
其实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可作为一个现代人,还是像我精神需求这么高的年轻人,限制人身自由真的仅次于嘎了我。
用镜妖对外抹杀我的存在,等同于剥夺了我在苍盐海存在的唯一的意义。再加上他晾着我又关着我,久了我可能会抑郁,总有紧急避险权吧。
川上无风无浪,看着藏星认真的侧脸,我问道:“藏星,苍盐海是你的家,跟我一起离开苍盐海就不能做巫医了哦,你不会后悔吗?”
藏星抬头看我,认真地说:“等巽风殿下气消了我们也可以再回去呀。而且夕让你忘了吗?是因为月落那夜你的承诺我才来到归封宫寻你。浮月花有千千万万朵,因为你我才变得不一样,是你让我能进摘星院学医。你想要离开,天涯海角我都会陪着你。”
藏星你到底是什么忠犬属性,你们浮月花是不是经常出大情种和大冤种啊。“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干脆化形的时候就变成男子来娶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