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管,步槐管啊。
怪只怪两人异地,坐飞机都得两三个小时,步槐平时又很忙,郝易很懂事的不去找他,等步槐说有时间了,再马不停蹄地往他那里跑,或者步槐直接过来找他。
其余时间,都是他自己的。
刚毕业从家里出来的孩子,太渴望自由了,一旦闻到了自由的气息,感受到了美好,便一发不可收拾。
有一回,郝易跟同学去酒吧,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打电话跟步槐炫耀,说他一口气喝了多少,还给他推荐哪款酒好喝。
步槐气的,考试都扔下了,连夜赶回来。
逮着人就是一顿C。
把郝易C爽了,C美了。
他下次还犯。
步槐就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时时刻刻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当然,在那种事情上,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听他提起跳肚皮舞这件事,郝易就笑嘻嘻道:“那是社团的学姐请我帮忙的,她说我长得好看,上去可以镇场子。”
步槐哼了声,“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天晓得他当时在郝易学校的贴吧看到他跳舞的视频是个什么鬼心情。
当即找了会这方面的朋友,直接把贴吧黑了。
不过那个视频,他自己悄悄保留了一份。
“你少瞧不起人。”郝易不满反驳,“我都长大了,可会看人了,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打眼一瞧就知道。”
步槐呵笑,逗他,“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是贱人。”
“可贱人明天下午有半天假,机票都买好了,你要不要来接?”
“不要不要。”郝易立即道,然后兴奋的差点跳起来,“我去找你,你不要回来了,我爸妈这几天都在家,你要是回来,我们晚上就没办法出去过夜了,不然我爸妈肯定会怀疑的。”
步槐失笑,还说自己长大会看人了,还怀疑,那是实锤了好吗?
不然这两年郝叔也不会经常带着秦姨出去满世界地玩,不用给郝易娶媳妇,也不用操心郝易的下半生了。
悠闲自在,想去哪里提着行李就走。
郝易回家经常看不见人,委屈巴巴给步槐打电话,说自己被抛弃了。
挂了电话,郝易立马拽着狗der回家,“别闻人家的狗屁股了,爸爸带你回家,明天就去找你爹。”
步狗der被迫离开它心心念念的小女神,哀怨地瞪着郝易,回去的路上,就像踩在火里,烫脚似的,四条腿各走各的。
郝不闻就说过郝易:你大脑偏瘫,你养的儿子四肢偏瘫,遗传基因强大。
郝易就怼:你肯定是嘴瘫,才会在38°的天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一回到家,郝易就冲进房间把自己的小包一背,郝不闻起床上厕所,瞧见他,就问:“你不是去遛狗了吗?”
“你去遛吧,我有事。”说着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大清早的你有什么事?”
郝易脚步一顿,回过头,“我去剪个帅炸天的发型。”
郝不闻:“……??”
郝易把手放在下巴处,比了个八,“我今天帅吗?”眼神满含期待。
哦,今天要去跟那姓步的臭小子约会。
为了不破坏他的好心情,郝不闻点头,“帅。”
郝易开心了,“那我明天会更帅吧?”
哦,明天才约会,今天是做准备工作。
“更帅。”他点头。
郝易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蹦一跳地下楼去了。
郝不闻摇头叹气,颇有一种儿子要成别家媳的郁闷。
步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自家这个懒蛋,早晨六点跑去剪头发。
脑子就是这样剪没的吧。
109、酒店内。
门一关,两人就急吼吼地吻在一起。
粘了胶水似的,越吻越深。
直到两人即将溺毙,才舍得分开。
郝易被抵在墙上,夹着他的腰侧,步槐两手拖住他的屁股,架着他。
“剪头发了。”步槐喘息着,一边舔着他的下巴,一边小声说。
郝易微仰起头,眯着眼,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摆动着身体。
难耐地蹭。
“剪,剪了。”声音都是晃的,“就剪了,一点,你都看出,嗯,看出来了。”
步槐的唇舌移到他脖子,张嘴含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结,舌尖绕着他滚动的喉结打转。
郝易轻颤,把头仰得更高,不停地吞咽口水。
步槐低笑,舌头追逐着,细白的脖颈,一片濡湿。
“我每天想你一万遍,怎么会看不出来。”
郝易啊了声,婉转中压制不住的渴望,当步槐的手伸进衣服里时,他还是竭力保持清醒。
制止了,“先,先换衣服。”他哑声道。
步槐闻言,轻咬了下,听见郝易痛呼出声,又伸出舌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