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持续两天,熬一熬总能过去。
强撑到酒店服务生把面包和水送来,司望把防盗的链子扣上,随即整个人摔到地毯上,好一会儿才扶着椅子腿儿站起来。
等他把自己摔上酒店的大床,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准许苏白留在他出租屋,还告诉了苏白门锁的密码。
如果他没有按时回去,估计这人就能猜出他遇到了意外。
可问题在于,他没有苏白现在的联系方式……不然,还可以请前男友过来搭救。
嗯……搭救也没法,S市离L市挺远,就算坐飞机也要将近三小时。
想着些有的没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他以为可以依靠睡眠抵抗一段时期的易感,手机铃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司望不晓得自己是怎么接通的电话,也不晓得为什么电话那头是苏白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苏白当头就问。
“什么事?”司望迷迷糊糊地反问。
苏白也不回答,就扯着嗓子吼:“是病了还是傻了?先报个地址!”
为证明自己没傻,司望勉强打起精神,把酒店名字说完,身体的燥.热与无力又不合时宜地一浪接一浪。
手脱力,手机没入床榻,他自己也抓着被褥,翻来覆去地煎熬。
意识过于涣散,使得他干脆忘记了刚刚跟苏白通过电话的事情。
眼前只有大片大片白炽的光,他是一个雪盲患者,却在大片大片的雪地里行走。
没有尽头,没有同伴。
没有……苏白。
这些年,他都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熬过来的。
仅仅靠抓烂的床单,和没啥效果的抑.制剂,熬过了与苏白分别的整整六年。
其实没必要为难自己,这些年司望身边也没缺过Omega的追求。
何况Omega的信息素还要更契合些,不会咬了还顺带点儿副作用,例如忍不住上手打架什么的。
但就是……没那个意思,明媒正娶都不对,苏白说声易.感.期到了没钱买抑.制.剂,就轻易答应做他男友跟他上.床。
人双标起来真可怕。
在这样不算美妙的困境里,还想着那档子破事儿,司望觉得自己没救了。
昏睡了又醒来,强撑着身体拿来水和面包,机械式补充水分和能量,而后再次倒头就睡。
结果门外一通抡锤似的乱砸,司望游魂式滚下床,往门口努力地爬,再抬手够那反锁的铁链子。
等门“嘎吱”一声被拧开,门外可算消停,一只乌毛的人形狮子堵他眼前,不由分说地将他整个人搂了往屋里推搡,顺带拿后脚跟踢关了门。
司望条件反射地试图挣扎,被人掐了脖颈,咬上了那块已经麻木的腺体。
力度过重,饶是他的腺体被切割掉一半,此时仍敏感得像是含苞的梅花蕾,经此刺激颤抖地吐露出丝缕芬芳。
外来的雪的气息,从腺体不紧不慢地渗入骨髓。
恰如此时乌毛狮子的不紧不慢,梨涡带笑:“你要再不开门,我就得把保安招来了。”
苏白很后悔没在路上就把大衣外套给撂下,这会儿脱起来怪费劲儿。
而司望被情.欲支配后人也变傻了不少,就怼着他领子薅半天连拉链都没扯下来。
“肉递到嘴边连张嘴都不会。”苏白半真不假地抱怨了句,随即紧扣住那在他身上最乱的爪子,封住了那微微张合唤着他名字的嘴。
不甚走心地荒唐了一场。
苏白伏在司望身上喘气,心里暗骂冤家,他这一路不带停地奔波上千里,到地方还没歇一会儿,就和人搂着抱着胡啃乱滚一气,没猝死都算他身体不错。
好在司望这厮吃饱喝足后睡相乖巧,不然苏白非得发点儿事后火,把他一脚给踹下床去。
当然,也是他自个儿千里送.炮,人司望可没要求。
回去肯定又得挨系主任一顿骂,还可能扣几百块工资……他这机票钱也没法报销。
再有,这被子棉花都冒出来了,应该不是他抓脱线的吧,他又没留指甲。
苏白深吸一口气,不肯浪费掉这周遭丝缕的腊梅香,而后抬手,清脆地在司望的臀肌上拍出了响。
对此,司望也只在睡梦中蹙一蹙眉,而后往他怀里再钻了钻。
乖巧得让苏白都快产生负罪感了。
费钱费体力那就费去吧,古有为美人一笑掷千金,他没有千金,就花点儿机票钱而已。
不过被褥损坏的赔偿可算不到他头上,他又没留指甲!
至于司望的联系方式,苏白在他出差的这两周里,找到了他曾经本科时关系不错的老师;一番攀谈寒暄后,苏白从老师那边不动声色地要来了。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发挥作用。
司望此人,说一不二,如果说好两周后回,但两周零一天还没有影儿,那十有八.九就是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