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给你一脚。”苏袖清眯着眼睛看他。
“怎么了?”沈意三问。
“也不知道当初谁哥长哥短的,是谁说自己喜欢游戏机的,好好的PSP现在在你口中就成‘那玩意儿’了,你可真行。”苏袖清把手边因为太闲,在附近小书店买的青春疼痛文学盖在了脸上。
“你可别冤枉我,我可一直当宝贝呢,临走前我记得清清楚楚,放在了宋禄原先送我这个手机的抽屉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沈意三说。
“怎么宋禄就不是一般待遇了呢,你这是宛宛类卿吗?”苏袖清笑了笑。
“什么?”沈意三听不懂。
“没事儿,”苏袖清想了想,“你长得特别像我以前最喜欢的一个小男生,每次亲你的时候,我脑子都是他。”
“......我靠,你什么意思啊!”沈意三把指甲刀拍在了桌子上。
“那你提宋禄什么意思啊?”苏袖清说。
......
“行吧,我的错,我......”沈意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没错,我就是逗你玩呢,”苏袖清把书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但我得跟你说明白,我不会像他一样带着你,你的人生依然是你自己负责,咱俩不是捆绑的,也不是谁靠着谁,咱俩这叫两情相悦,互帮互助。
沈意三点了点头。
“我想到该干什么了,”苏袖清一拍大腿,“咱俩忘了一件事。”
沈意三歪着个脑袋,不知道说什么,但突然脑袋也闪出一道闪电。
“张灯结彩!”俩人异口同声道。
还有半个月就要高考了!
说好给高考考生的祝福还没做呢!
一个玻璃罩,一个灯座,没了,这就是现在的成果。
沈意三的确擅长手工,木工活和一些简单的电焊更是不在话下,但要真让他做成义乌小礼品那样的东西,他还真做不出来。
木马是大个的东西,而且还不用通电,能坐就行,这张灯结彩可不一样,得......有心意!
但真的没有思路。
实在不行就这个玻璃罩和灯当成品就完事儿了。
人对于某一件事总是会有一个阶段性的执著,可能过了那个时间,就不会那么纠结,好像之前那些思前想后都不是自己的东西。
就像张灯结彩一样,有时候是自己心里面的一个承诺,有时候,不想实现了,可能也就实现不了了。
晚上没有继续再下雨,因为下完雨,空气全都是水汽,吸一口气感觉像是在喝水一样。
俩人想着去河边走走。
其实也看不见什么河,最近河水在治理,以前这就是一片臭水沟,没人管,污水什么的都往这送,这几年开始规划,都圈了起来,俩人连个水影都见不着。
但坐在附近的空地上,还能眺望一下远方的鱼塘。
就着无光的夜,无光胜有光,品尝着臭水沟的空气。
哕。
“要不......换个地儿吧,太臭了。”沈意三说。
“我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儿呢,”苏袖清没忍住笑,“还以为这又是你童年圣地呢,不敢说声不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不自觉地流出了一丝光芒,沈意三听得时候,也忍不住看着他,眼里有光。
“现在有意义了。”沈意三笑道。
苏袖清愣了愣,他听懂了,只是他没想到沈意三能说出这么浪漫的一句回答。
“但还是等它不臭了再来吧,”沈意三搂过他的肩膀,嘿嘿笑道,“想去哪,我带你去。”
行吧,还是那味儿。
苏袖清指了指前面那个鱼塘:“去那儿吧,想去看看。”
嘶,有点远啊。
“你看着近,走过去没准得一个小时呢,有的道儿不好走,都是泥,这还刚下完雨。”沈意三很了解这地方连续下四天雨是什么样。
“走。”苏袖清拍了拍他肩膀。
“回去睡觉?”沈意三问。
“回去取车。”苏袖清说。
“李叔的车?”
“嗯。”
“我靠,你......”
“放心,这回我一定小心,绝对不会出意外的,”苏袖清想了想,“出意外也是小意外。”
“行吧,”沈意三想了想,笑道,“咱俩干脆拿点鱼竿什么的吧,去钓鱼?”
苏袖清照着他屁股拍了一下:“有这解闷儿的东西,你干嘛不早拿出来?”
“我还没到那种喜欢钓鱼的年纪,”沈意三笑了笑,“对了,别钓太晚,我明天帮李叔去送外卖。”
“送哪儿啊?”苏袖清问。
“县城旁边一个学校,好像是管理问题少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时候大家的许诺都是真心的,但往往会随着意外或者是能力不足,而改变,这没什么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