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里的样表都不知道被她们摸过多少次了,而且其中还有初代被废的设计款,拿这个送人听着也不好听啊。
要送就得送全新的。
“他一个男孩子,戴女款像什么样。”
“你长耳朵没有,我刚才不是说了男生也能戴吗?通用款好不好?”
“既然是通用款那为什么还要分男款女款?你干脆说中性风女款算了。”
两个人凑不出一张会说人话的嘴,但气氛又好像变了,变回了之前和谐的氛围。
周岁忍不住笑了笑。
他在这一刻,意外地发现了盛明寒那份从不示人的脆弱。
不禁让他觉得心疼、爱怜。
公司的食堂没有开火,他们决定到附近的一家茶餐厅吃饭,离开时依旧是周岁和盛明寒坐一辆车。
只是这次的司机又变成了盛明寒。
周岁在系安全带的时候,盛明寒的手臂正搭在方向盘上,他转过头去,目光落在周岁白皙修长的指尖。
“谢谢。”
他忽然轻声说。
周岁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谢的是什么,又忍不住一笑。盛明寒对着母亲的时候格外嘴硬,连一句辩解都不说,却会私下里对他说谢谢。
都说谢谢你、对不起和我爱你是最难开口的三句话,盛明寒是世界上最不可能说这三句的人,但周岁都听到了。
原来爱是一定会特殊的。
盛明寒是在很特殊地爱着他。
周岁眼睛微弯、忽然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
“你怎么回事?”盛明寒很是郁闷,捏着他的脸不让他走,“看到我说这两个字就这么开心?那我多说几遍?”
“唯有(没有)。”
周岁唔唔两声,挣脱了他的手,转移话题,“明天上午我们就要走了。”
盛明寒懒懒地嗯了一声。
周岁瞥了他一眼,试探性地问:“要不要……再多留两天?”
这句话,他是替某个说不出的人问的。
盛明寒罕见地怔了片刻。
“……不了。”他缓缓摇摇头,“你忘了?年后就要开机,就你那点三脚猫的伎俩,现在是不可能让卢常山满意的,还不好好抓紧时间特训?”
周岁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别提了。”他叹了口气,休息了好几天,那种紧张感终于又提了起来,“回去后那么多活动,我还要把之前落下的课程都补回来,忙都要忙死了。”
盛明寒便嘲笑地哼了哼。
周岁又叹了口气,“哎,元旦假过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妈妈。A市和B市隔得这么远……”
说着,余光里瞟盛明寒。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咳了咳,“三个小时的飞机还远?你要是喜欢,以后有空我就陪你来,这样总行了?”
“就知道你最好了。”周岁便抱住他的胳膊,亲密地夸他,又趁机问,“那春节的时候我们也回来吧,好不好?”
……春节也要回来??
盛明寒刚答应完就立刻后悔了,脸色有一点点绿。
“那,”周岁察觉到他的抵触,立马道,“除夕和初一我们都一起过,初二初三你回来陪我看看妈妈,好吗?”
据他观察,除夕时盛明寒更喜欢和他待在一起,过年那两天他的心情都会很好,会拉着周岁去□□联和福字,还会做一桌的好菜,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开始时,他们就开着电视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在轻柔的音乐声中接吻。
不过周岁考虑到,如果直接提春节后再去,那按照他的性格,可能会拖到元宵。就算去了,冷雪期也会失落吧?
这么久了,都没能和他过个团圆年。
鲁迅说,中国人的性情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这句话没说错。周岁主动退了一步之后,盛明寒终于勉强地同意了。
“……行。”
他说,“但是不要待太久。”
周岁笑了笑,又凑上去亲他的侧脸。盛明寒张开唇,他们便在车厢里不激烈地、缠绵地接吻。
直到冷雪期等得不耐烦,按了声车喇叭,两人便像是被惊扰的野鸳鸯,快速分开。看到对方嘴唇的痕迹后,面面相觑半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天,他们搭着飞机回到A市。
过了元旦,周岁如预料之中地忙碌了起来。
年底奖项繁多,尤其是各大平台的红毯更是数不胜数,像微博之夜、爱X艺尖叫之夜、企鹅娱乐盛典,都是内娱艺人可以蹭——啊不是,百花绽放群英荟萃的庆祝盛典。
以往每年走红毯,都是女星们争奇斗艳的出圈时刻,零下几度的天气,大家减肥一个月,就是为了穿上一身光彩照人的艳丽礼服。对比下,常年各种西装搭配的男星们只有帮忙提裙角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