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顿时垮下脸。
杜若宁看不下去,帮着望春说话:“好好的怎么又罚,你罚人还罚上瘾了?”
“你别护着他,他该罚。”江潋没好气道,“要不是他,我会病吗?”
“你病怪你自己洗冷水澡,怪人望春做什么?”杜若宁从望夏手里接过姜汤,“你先别找事了,把姜汤喝了再说。”
“我不喝。”江潋心说本来就燥,喝了发汗的姜汤,还不得燥死他。
杜若宁见他不配合,让望春和望夏出来把门关上。
两人对视一眼,听话地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杜若宁伸手捏住了江潋的鼻子:“你喝不喝,不喝我就灌你了。”
江潋心里那团火一直憋着没处发泄,此时被她又香又软的小手一碰,身子又挨得这样近,便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拉过她搂在怀里,不由分说亲了上去。
杜若宁没防备,被他猛地一拉,手中汤碗端不稳,啪一下掉在地上摔成几瓣。
不等她惊呼出声,江潋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江潋的唇很热,热到发烫,人又很急,急得似乎想把她一口吞下去。
一通侵掠又狂又乱没有章法,却撩得她心头阵阵酥麻,身子软绵绵如在云端。
“江……潋……”她语不成声,却还惦记着他在发烧,“你不能这样,要先吃药……”
“我不吃药,我只想吃你。”江潋揽着她如水的身子,抱起来就往床边走。
“不行,你会疼的……”杜若宁用最后的理智提醒他。
“疼就疼吧!”江潋发狠似的说道,“今日就是疼死我,也要先吃了你!”
杜若宁最后一丝理智也被他弄没了,认命地抱紧他:“行吧,死就死吧!”
.
第371章 仿佛迷了路的羔羊
门外,望夏听到碗碎的声音,立刻就要开门冲进去,被望春一把拉住。
“你拉着我做什么,没听到干爹把碗都摔了吗?”望夏急得不行,“咱们快去瞧瞧,别让他们打起来了。”
“没事,打起来才好。”望春一点都不急,反倒笑眯了眼。
他就说干爹今儿个怎么怪怪的,现在想来,怕不是那个画册子起作用了。
哈哈!
哈哈哈哈!
亲娘哎,早知道画册子这么好用,他就早点让干爹看到了。
“你还笑!”望夏推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亏得若宁小姐方才还替你说话,你居然见死不救,你让开,你不救我救!”
“……”眼瞅着他又要去推门,望春又气又无奈,怎么榆木脑袋都集中在这个府里了,一个不开窍,两个不开窍,能把人急死。
他教会了干爹还不够,还得挨个都教一遍吗?
真愁人!
“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他将望夏的两只手抱住,压着嗓子道,“干爹对若宁小姐那么好,怎么舍得打她,你要进去了,挨打的就是你。”
“打我我认了。”望夏道,“干爹的脾气你不知道吗,他发脾气的时候天王老子都敢打,若宁小姐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
说着突然停下来,把耳朵贴在门上:“你听,若宁小姐在痛苦地呻吟,肯定是干爹把她弄疼了。”
望春:“……”
谁说呻吟一定是痛苦的?
其实杜若宁还真挺痛苦的,一面要忍受着汹涌而来的情绪,一面又要承受心头一阵一阵的刺痛,可她又不想喊停,不想让这场亲密草草收场。
今天的江潋像个疯子,不但会用嘴,还学会了用手。
那双手仿佛迷了路的羔羊,把她当作一片峰峦起伏的山林,四处游走,横冲直撞,不知道要奔向哪里,却又要在每一处都嗅一嗅,探一探,妄图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找了许久找不到,又发了疯似的从头再找一遍。
杜若宁自己似乎也迷了路,闭着眼睛不知身在何方,凭着一双手去摸索,去探寻,游走于他的山林。
他的肌肉坚如岩石,一条条喷张的血管如蜿蜒流过岩石的溪水,他的臂膀刚劲如松,又力大无比,搂着她的时候,如同巨蟒将她缠绕。
她怕他将她缠死,又希望他能永远缠着她别松开。
她害怕自己走不出这山林,却又想在这里住下来,住到天荒地老。
直到,两座山林重叠在一起,她突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到。
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伸手去抓。
肩头突然被热流浸湿,淡淡的血腥味飘过,江潋的身子软下来,整个压在她身上,再没了动静。
“江潋……”恐惧压倒了心头的刺痛,杜若宁颤着声音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江潋!”她慌得不行,用尽全部的力气推他。
江潋从她身上掉下来,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角残留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