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得不脚踩万人迷女主了?
周永宜笑着安慰她,“别担心,有我在。”
周怀衿乖乖点头,嘴角梨涡浅浅。
片刻,周永宜又接到了李子骞的电话。
刚接通那头就哭喊道:“姐,我的亲姐,救命啊,你给我的佛珠碎了!锦囊里也只剩下一堆灰,怎么办!!”
“碎了?”
“我我刚才见到白颖然了。”李子骞语序混乱,“我本来要走的,她非要来跟我说话,结果一见到她,我就变得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是不是传说中的妖精啊?建国后还能成精吗?!”
他语气特别崩溃:“姐救命,我现在不敢到处走了,我怕我刚走到马路边就出车祸呜呜呜……”
就现在的李子骞而言,世界简直充满了危险。没有宝贝带来的安全感,他感觉自己随时随地要出事。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出门!
“把你位置先发给我。”
通话挂断,周永宜看向一脸好奇的周怀衿,问道:“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一起去吗?”
“去。”她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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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雅致的包间内。
傅雪风懒散背靠着身后凳椅,神色冷淡地打量着坐在对面的两位所谓大师的亲传弟子,该说不愧是同师门的吗?一男一女居然都直勾勾盯着桌子上的菜咽口水。
他对他们的能力表示怀疑。
说实话,对于这种封建迷信他本就不信加不喜,现在更不信了。
两人正是骆骄和叶鹄。
今天他们接到一份工作不说,没想到还能白蹭一顿饭,而且还是超级贵的原香居,看到这满桌子的好菜,价格起码超过五位数,师姐弟眼睛直冒红心。
当然,该做的正事不能忘!
他俩很快收敛情绪,表情变得格外正经。
“盛先生、傅先生您好。”骆骄端起门派大师姐的风范,大方且淡定介绍道:“我叫骆骄,这是我师弟叶鹄。”
“两位好。”叶鹄一脸严肃。
“你们好。”盛越笑道:“事情倒也不急,总归不差这点时间,要不我们吃完饭再谈正事,如何?”
师姐弟一愣,气场瞬间垮掉,红着脸互相尴尬对视,装模作样咳一声,“也、也好。”
一顿饭简单吃了十几分钟。
傅雪风没怎么动筷子,安静当个背景板,尽管他这人一点都让人忽视不了。
他的视线偶尔落在师姐弟身上。
但那两人是谁?这点打量和怀疑算什么,被指着鼻子骂神棍骗子都经历过,更何况对方的目光并不过分。
师姐弟俩坦然接受,并美滋滋地吃了个七分饱,才稍微满足放下碗筷。
不愧是原香居的菜,果然超好吃!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骆骄眼神克制的从没吃完的菜上挪开,认真谈起正事来,“盛先生,您是否可以和我们仔细说说您的事?”
傅雪风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最后,他动作随意的把手机反放到桌上,重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修长的手指无声轻触着桌面。
盛越默了默,头疼无奈地按了按眉心,才缓缓说道:“我很爱我的妻子。”
懂了,是婚姻的事啊。
骆骄看对方面相很快得出结论,盛先生家庭美满、夫妻感情深厚、事业有成,怎么看都是十足的好姻缘。
然而对方却道:“但是最近面对她时,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所以我和她发生了不正常的争吵,让我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要离婚的念头。”
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真的提出了离婚,哪怕说完话后便是无尽的悔意和惊愕。
想起当时妻子不敢置信又难受委屈的样子,盛越面无表情握紧拳头,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楚,让他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骆骄和叶鹄震惊了。
他们听说过这对夫妻的事,两人感情特别好,又是青梅竹马,从校服走到婚纱,这样的感情,吵个架应该不至于要离婚吧?
于是骆骄看盛越的眼神变得不禁像在看渣男一样。
半响,盛越苦笑:“其实我都被自己吓到了,我发誓,我很爱她,我的心告诉我,我永远不可能会选择和她离婚,就连那次争吵,我也觉得不该发生。”
可已经发生了。
他很痛苦。
他整个人像被分裂成两个,一个在讨厌妻子,迫不及待地想离婚,一个在拼命挣扎,在试图反抗。
两种极为矛盾的感情在不断撕扯着,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来,盛越只好选择逃避,暂时性的不去和妻子见面,但只要一想到他的爱人会因此难过或者偷偷哭泣,他的心便绞痛着。
他的爱人,他何时让她受过这种委屈?若事情真走向那样的结局,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