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歌再次重复一次自己的计划。
洛小君呼了口气,说起来轻巧可哪里有那么容易。
到了花满楼,三人分头行事洛小君独自一人进入花满楼,之前与老鸨打了招呼,见他来了领着他进去,并给了他一块号牌,牌子上写着三十七号。
也就是说,他是第三十七个出场表演的人。
花魁是贵宾席上的贵客选出的,他们觉得谁的才艺最好,谁最婀娜多姿便选谁,统计票数最多的便为今年的花魁。
贵宾席上一共十人,这其中赫然就有王大福在内。
景如歌说她上台无需表演,将面纱摘下就一定会取胜。
洛小君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他的身份比较特殊,若是被画了画像或者被人看出了身份,那他本来就够臭的名声不得臭上加臭。
最重要的是,让远在平陵城的楚恒熠听了去,还不得嘲笑他离开平陵城便啥也不是,还出去卖身。
这脸他可丢不起。
二来,这些前来争夺花魁的女子哪个不是貌美如花,他并不认为自己靠着脸就能取胜。
与此同时,花满楼对面的茶馆,周雨让妻子做了一桌好菜招待,这位贵客只吃了一点便放下筷子,他一直满怀心事,眉头紧皱,对于上头通知的寻人之事并不关心。
周雨是个生意人,也是个男人,他最明白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该去哪里消遣,便提出带贵客出去转转。
楚恒熠站起来走出茶馆,周雨赶忙跟上。
“敢问贵客如何称呼?”他小心翼翼的询问。
“大胆!竟敢询问主人的名讳。”徐安一声呵斥。
周雨讪讪的不再过问,心中却越发好奇,这位贵客究竟是谁?
“我观贵客愁眉不展可是心情不佳,我知晓有个地方能解除忧愁,忘却过往。”
“忘却过往。”楚恒熠停下,口中喃喃。
周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贵客往此处便是。”
楚恒熠看了一眼,走了进去,浓烈的酒味夹杂着胭脂的香气令他皱着鼻子,周雨领着楚恒熠到了贵宾席位。
“贵客您请坐。”
台上正弹奏着古筝,弹琴奏乐时搔首弄姿又穿着暴露,楚恒熠只看一眼便厌恶的错开眼睛,站起来绕过周身打算离去。
一曲毕女子抱着古筝下了台去。
老鸨顶着一张涂满胭脂的脸尖锐着嗓子宣布。
“下面有请三十七号妙妙。”
听到老鸨在宣布自己的号牌,以及景如歌给取的艺名,洛小君深吸一口气,掀开布帘走上台去。
“大……大家好,我叫妙妙,我表演的才艺是唱歌名字《征服》。”
楚恒熠的脚步僵住,深邃的眸子闪了闪,他转过头看向台上的人儿。
台上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纱裙,衣摆上绣着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朦胧曲线里顷长细弱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眉毛秀长与眼尾恰到好处的红,让他看起来如误入凡尘的妖仙,与这身装扮不同的是他清澈干净的眼睛,清纯与妖娆完美结合在一起。
鼻梁上朦胧红纱,若隐若现的能看到他的唇,只让人想上去将红纱扯开一睹美颜。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洛小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清澈的眼里漾起一种难言的伤与痛。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蠃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
歌声在响起,没有伴奏,只有干净的嗓音,诉说一般的轻唱。
音调先是低声呢喃,再是爆发的高潮,最后是忧伤的述说,认命的妥协。
唱到最后,洛小君闭上眼睛,想起楚恒熠,想起自己经历的种种,最后轻唱出那句。
“我的剧情已经落幕,我的爱恨已经入土。”
一曲毕,洛小君睁开眼睛,眼角朦胧上了水汽,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被他的歌声深深的征服。
“我出价一百两买他的初夜!”有人大喊。
“我出两百两。”
“三百两!”
“我出四百两!”
“八百两!”
“一千两。”
“三千两。”
“我出五千两。”王大福一副志在必得的摸样。
老鸨从震惊中惊醒过来,花魁还未选出便开始竞选,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且现在价格居然已经涨到了五千两!
要知道他们这儿最美的花魁初夜也才只拍了八百两。
“怎么办?”身侧的老仆人问道。
老鸨两眼冒光。“什么怎么办,花魁已经选出来,就是他!”
老鸨走上台。“我宣布今年的花魁是妙妙,王老爷出价五千两,可还有加价的?
五千两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放眼整个明月城能拿的出这么多银子来卖初夜的的人也只有这位王大福王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