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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熠眼里布满血丝,心中焦急一片,小君一早便去找了荣尧到现在还没回来。
他顾不得身上刚刚愈合的伤口是否会裂开,运转轻功跳跃上了屋顶朝荣尧的府邸而去。
脚踩踏屋顶,积雪落地他继续往前,直到到了丞相府内。
推开门。
“小君!”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荣尧在,他快步进去揪住荣尧。
“他人在哪!”
“刚走。”
楚恒熠松开荣尧转身追了出去,荣尧踉跄着扶着桌沿,放声大笑。
“我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了洛小君,他真心爱君上,就一定会离开。”
“若他不顾你性命要与你成婚,你还会为他不顾一切吗!”
……
天暗下,街道上没了人烟,白雪沙沙的落……
他一人走在街道上失魂落魄。
洛小君从荣尧口中得知了楚恒熠的秘密。
该死,无良写的是什么狗血设定,孤煞还必须娶景如歌才可以解,有这样强组cp的吗!
若此刻无良在这儿,他定要揪住他狠狠的揍一顿。
想着想,眼眶红了,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自己不该与他在一起,更加不该答应与他成婚。
“洛小君!”
身体僵住,脚步骤停。
脚踩着雪地的沙沙声从后传来,一双结实的臂膀从后将他拥住,温暖到令他贪恋的气息紧紧的将他包裹。
“你走的不是回宫的路。”男人的呼吸略为急促,显然他找了他许久。
洛小君垂着眼。“你不该来找我。”
“还有十日我们便要成婚了,你是我的帝后。”他抱得更紧,就像是怕自己一松手人就消失了一般。
“若当我是帝后,为何不将你的事情告诉我?”说到后面这句,洛小君的喉头哽咽住。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他怎会答应他,让自己成为一个害死帝君的凶手。
楚恒熠将他翻转过来,捧着被泪染湿的脸,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这世上没有什么孤煞,本君更不需要娶什么景如歌,孤煞只是谎言。”
“谎言?”洛小君摇头。
“你别想再骗我。”
他挣脱开楚恒熠的手。
楚恒熠攥紧拳头。“要我如何说,你才信我。”
洛小君不停的往前跑,楚恒熠见说不听攥着拳头追上前,也不管洛小君愿不愿意直接将他扛起来。
“你放我下来。”
“不放。”
“你想死吗!”他哽咽着。
“你若离开,我才会死。”
“我不想成为害死你的凶手。”
“那就在我身边,哪都别去。”
夜色渐深,平陵城下起了大雪,屋外寒风呼呼的吹,屋内炭火烧得旺盛,洛小君坐在椅子上,楚恒熠坐在他对面。
二人对立而坐,良久洛小君开口说道:
“我们还是别成婚了。”
楚恒熠皱眉,他该如何解释洛小君才会相信没有孤煞。
“想听一个故事吗。”
楚恒熠看向窗外。“很久以前,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里一位侍郎成婚五年终于得一子,他们欣喜不已认为这是上天眷顾,也是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身着道袍的牛鼻子闯了进来,他指着孩童说着孩童命犯孤煞,并留下了解孤煞之法。”
“侍郎不信认为他只是在骗吃骗喝,可侍郎妇人却深信不疑,她每日到处打听谁家有女儿是这个时辰出生的,每日担惊受怕终是得病故去。”
“那一年孩童才五岁,他并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父亲说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便去找,最后迷失在雪山里被一位身着道服的人所救,他收他为徒,说等他学成归来便告诉他娘在哪里,孩童答应了,便拜他为师。”
“跟着他上山却不知这老道士诱拐他上山的目的是为了长生不死药,他得到一个长生不死的秘方,耗尽十余年终于凑齐只缺少最后一味药引,这味药极为特殊,必须以灵魂为引才可制成,活人的灵魂看不到摸不着,可若将灵魂炼化到了极致便能通过肉眼看到,能用容器装纳,而这个孩童便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之前他所选中的孩童,大多都承受不住药物的侵蚀死去,唯有这个孩童活了下来,孩童醒来后发觉这是炼狱他的母亲并不在这里,也真正的明白了什么是死亡,他忍受了整整一年终于逃出去。父亲找到他时,他忘却待在山中一年里所有的记忆。”
“那之后他的人生如算命的道士所言一般,他被大长老看中,进入了长老堂,成为了下一任帝君的候选者,他们与他说他命中有煞,需阴命之人才可化解,他差点便信了,直到他遇到了自己真正所爱的人,记忆起了消失了一年的记忆。”
他看向洛小君,冷冽的眸里如点点水雾缭绕的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