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晚还没睡。”
允应慎:“他平时这个点不是都睡了吗?”
和彩低头:“公子说,今日是他的生辰,他想吃娘亲做的长寿面,哭闹了好一阵子,现在还没好呢。”
允应慎走到窗户边,轻轻的推开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
乔熠矜抱膝缩在床角,脑袋埋的低低的。
“陛下……”
允应慎:“不用告诉他朕今晚来过了。”
和彩和换春忙的跪下,目送年轻的皇上独自远去。
为了不惊扰乔熠矜,连日来,他都是只身前来,连白术都没有跟着。
回到勤政殿,白术已经迎上来:“陛下。”
允应慎:“备车。”
白术一惊:“这么晚,陛下这是要去哪?”
“回枫园镇。”
……
枫园镇是乔熠矜的家乡。
就在京城南边三十里的一处枫林旁。
允应慎当年受人追杀,就是在那里和乔熠矜相识的。
那个小镇民风淳朴,也养成了乔熠矜无拘无束,自由纯善的性子。
他这一生,被迫做过很多不得已的事。
当年面对乔熠矜的父母,也说了违心的话。
乔熠矜那么一只小白兔,要不是他,现在说不定早就成婚生子,孩子都两三个了。
是他把乔熠矜拉进了不为世人所容的感情里。
却又没有好好善待他。
马车一路飞驰,终于赶在黎明时分,到达枫园镇。
乔熠矜的父母得知皇上驾临,忙的穿衣出来接驾。
他们有很多年没有再见到允应慎了。
“不知陛下驾到,所为何事?”
允应慎:“乔熠矜。”
乔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幼子的名字了。
甚至在这一瞬间,有些愣住,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乔熠矜是谁。
“回禀皇上,小儿顽劣,罔顾人伦,我乔家已经与他断绝关系,这些年来不曾有过来往。”
允应慎沉默,良久后道:“当年的事情是朕的错。”
皇帝怎么可能有错?
乔父更加惶恐:“陛下,是草民教子无方。草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去了哪……”
允应慎:“他现在我那里。”
乔父一惊:“什么?”
允应慎:“他在宫里。”
乔父更傻眼。
允应慎:“具体的事情我不想再解释什么去,总之我想把他送到你们这里。”
这里是乔熠矜的家,是他做梦都想回来的地方。
皇帝的要求,哪有人敢拒绝,当晚乔熠矜就被送回了乔家。
允应慎看着浑身发抖的乔熠矜,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我送你回家了,你在这里好好的。”
乔熠矜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乔家的大门,瞳孔里有些说不出恐惧。
允应慎抱紧乔熠矜:“别怕我,矜儿。”
乔熠矜好似抖的更厉害了。
允应慎无奈,他牵着乔熠矜下了马车,把他交给乔家的人。
乔家的丫头领着这个久未归家的小少爷,一步步的走进乔府。
允应慎冷声:“人只是暂放在你们这里,过段时间,朕还是要带走的。”
“是。”
“白术,你留下。有什么时候回来通知朕。”
白术点头:“是。”
……
沈星风赶在篾蛊再次发作之前,和肖祁寒成了婚。
这个大婚并不热闹。
在将军府的小院里,齐老,丁老,龙澈,阿福,蓝羽,没有喜乐,没有鞭炮,五六个人安安静静的见证了两位新人身着大红新衣,就这么定下了一生的约定。
拜完堂,众人吵着去闹洞房,最后被肖祁寒黑着脸全部给赶了出来。
齐老在门口拽着肖祁寒的衣服,偷偷塞了瓶药给他,“小星风身体不好,知道你今天高兴,但也别太过火,明天他要是发起烧,你看我怎么捶你。”
肖祁寒捏着药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上的沈星风,点头:“我明白的。”
关上门,周遭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肖祁寒伸手倒了两杯酒,递给沈星风一杯。
“合卺酒。”
沈星风接过,霸气的仰头一饮而尽。
肖祁寒被气笑了:“你,交杯酒哪有你这么喝的?”
沈星风捏着杯子“啊”了一声,皱皱眉:“那……那重喝一次?”
肖祁寒皱皱眉,把自己那一杯轻轻含入口中,然后去吻沈星风。
舌尖撬开沈星风的唇齿,甘凉清甜的酒香瞬间蔓延。
沈星风脸通红,推了他两下,被肖祁寒吻的更紧。
好一会儿肖祁寒才放开他。
沈星风面红耳赤,怒道:“你这样喝交杯酒就是对的了是吧?”
肖祁寒把他抱上床,轻笑:“这样喝比较甜。”
沈星风:“胡说八道。”
起初肖祁寒果然控制的很好,没在床上失了分寸,顾及着沈星风的身体,只堪堪要了沈星风两次就喘着气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