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向前走,她给的永远不重。”
江奕一愣,他很少会在外面听到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太小众,感觉很少有人知道。
小女孩推着大厅的门,看到身后跟过来的江奕,问他:“哥哥要一起过来吗?我妈妈唱歌很好听的!”
江奕仔细听了一下,那声音确实很好听,很清脆,如翠鸟弹水,如黄莺吟鸣。唱歌的人情绪把控得很好,整首歌听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但是这个大厅,应该是有人包了的,可能是其他和他们一样参加同学聚会的人……或是其他聚会,总之,他闯进去不太好吧?
小女孩见他犹豫,立刻去拉他的手,“快走吧,我妈妈唱歌真的很好听的!”
简以钦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出来:“江奕,你还是把她送到她妈妈那里比较好,听声音里面人肯定很多,不安全。”
那大厅里,除了音乐声,还有很多嘈杂的喧闹声。
“走吧。”确实不是很安全的样子,江奕想了想,拉着小女孩的手推开了大厅的门。
没人注意到大厅里多了两个人。
不同于江奕他们聚会的酒会,这个大厅被布置成了酒吧的样子,各种霓虹灯不停地闪着,大厅内的人有喝酒的、打牌玩骰子的、跳舞的,五花八门,吵得人头疼。
江奕皱了皱眉,怎么能带孩子来这种地方?
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服,然后指着大厅中央的舞台,江奕在喧闹的大厅中勉强听清了她的声音,“哥哥,那个就是我妈妈!”
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舞台中央站了一个人,她一头酒红色的头发、穿着米白色的碎花长裙,怀中抱着一把吉他,正在忘我的唱着歌。
江奕心头一跳,半天没移开眼。
“那女孩对我说,说我是一个小偷,
偷她的回忆,塞进我的脑海中。
我不需要自由,只想背着她的梦,
一步步向前走,她给的永远不重。”
一首歌终于到了尾声,没有人鼓掌,除了身边这个和她穿着同款碎花裙的小女孩,江奕看了看小女孩,蹲下身子问她:“月月,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啊?”
月月道:“我妈妈叫小溪,漂亮的小溪!”
江奕又站起来,把目光看向舞台上的那个人。她和洛盈月描述的一样,穿着一身漂亮的碎花长裙,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吉他……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短发变长了,还染成了洛盈月最爱的酒红色。
她丝毫没有在意台下有没有人鼓掌,调整了吉他之后继续唱着:
“我看过一颗流星,
承载了太多期望,
下坠着燃烧她最后的美丽。
我想起她的眼睛,
在十六岁认识她的时候,
那是一种无畏又透明的神情。
是什么经过她的生命,
燃烧了相信的曾经,
只留下荒芜的风景。”
月月听到了这首歌之后就显得特别的兴奋,又是跳又是跟唱,她看见江奕在看她,就停下动作解释道:“这是月月第二喜欢的歌,因为妈妈说,这是唱给妈妈的!”
江奕回想着歌词,只觉得,真的是一首非常适合洛盈月的歌……特别特别适合。
“如果她一直倔强不愿醒,
我会陪着她不管到哪里。”
那歌声还在继续,江奕又问:“那你第一喜欢的歌呢?”
月月道:“是刚刚那一首!”
《那女孩对我说》吗?
果不其然,毕竟是洛盈月和董溪最爱的歌。
“她,静默在这里像一副图画;
她,闪躲的眼神说不出的话;
她,黑色的眼影已被泪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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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letu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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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ght。”
歌曲结束,一个酒红色的长发的女孩就鲜活生动的跃进了江奕的脑海之中,他看见她朝他伸出手,对他道:“新来的吗?你好,我叫洛盈月,认识一下呗?”
江奕有些出神,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厅里的音乐声不知道怎么时候已经停了。
有几个男的似乎喝高了,对着舞台上喊:“嘿,美女,唱歌有什么意思,不如给大家跳个舞呗?比如脱衣舞什么的?”
这个大厅里以男性居多,这人一喊,许多男的跟着起哄,口哨声此起彼伏。
董溪捏着话筒,公事公办道:“抱歉,本酒店不提供这种业务。”
其中一个醉鬼摇摇晃晃的爬上了舞台,掏出一摞钱就往董溪身上丢去,还大言不惭的道:“不就是钱的事吗?你只管跳,哥有的是钱!”
“不要欺负我妈妈!”月月见状,扒开人群就往前跑。
江奕追上月月,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带她过去,他看着面前还在起哄的人,连“借过”都懒得说了,一路横冲直撞,也不管踩到谁或是撞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