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浓撑着下巴,想起择名字的意思。
择,选择。
沈择。
冠上我的姓氏,我的..选择?
沈浓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脸热,他胡乱的端起手边的陶杯,坐直身体,语气生硬,“你想的倒美。”
虎啸虽不明所以,不过他苦择久矣,也跟着后面附和道:“就是,想得倒美。”
兔风想起自己至今没能尝一口糖果的滋味,也参和一句,“嗯,想得倒美。”
择压根就没听两人说什么,只是盯着沈浓道:“祭司,杯子里的水,你进来的时候喝完了。热水还在烧,没有添水。”
沈浓看了眼杯子,发现里面确实没水,他放下陶杯,淡淡道:“哦。”
择起身,要给沈浓添水,羊雷顶着风雪从外面进来。
“祭司,水部落的人来了。”
沈浓眉尾轻挑,水部落?
在盐部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水部落?
没记错的话当时兔风和他说,这部落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参加兽潮。
换盐石的时候还被盐部为难,盐石都没能换多少。
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木部落有鱼皮衣和兽皮都必须要戴帽子和手套才没那么冷。
能让水部落冒着被冻僵的风险一路找来,沈浓思来想去,也只想到盐石。
他们换的盐石那么少,根本不够一个冬季使用。
“将人带过来。”
水部落的少年祭司与牛四在白茫茫的天地间,见到高高的城墙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被领着进木部落后,这震惊就再没停止过。
木部落一座座规整的土屋,传来食物的香气。
那是肉味,不知道木部落的人用了什么方法,让肉变得这么香。
引的二人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
木部落的屋子还会冒烟,里面的时不时传来欢笑声。
牛四看到有不少和祭司差不多大的少年,趴在土屋的小框里,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
像是奇怪为什么会有不认识的族人,在这么冷的冬季出现在部落之中。
透过那个小框,牛四见到那些少年面目红润,脸颊有肉。
一看就是不缺吃也没受冻。
领着他们的人,全身上下都裹着兽皮,就连手上都有。
那兽皮的毛就像是还长在动物身上时候的样子,毛茸茸的,他看着都觉得暖和。
而他和祭司身上的兽皮,已经干硬,还有许多虫子啃食过的洞。
披在身上和没披没什么两样。
木部落人身上穿的兽皮,一点味道都没有。
甚至还能闻到一丝香气。
和木部落的巨木树味道很像。
他们身上的兽皮即便在冬季,也能闻到难闻的味道。
羊雷停在大土屋前,给二人推门,“到了。”
为了挡风,门口还挂着用鱼皮缝制的门帘,里面塞满了干草。
羊雷掀开门帘,催促二人赶紧进去,“冷风要吹进去,你们快进,祭司在里面等你们。”
外面的一切已经足够二人惊奇,当他们进了土屋之后,才知道,外面所见与这个相比不算什么。
温暖席卷全身。
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回暖,血液快速流转,身上泛起微微的痒意。
屋子里坐的是木部落最强战斗力,他们各个身高马大,又因为经过训练原因,周身的气场强大。
水部落二人身形瘦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与屋子里的人格格不入。
沈浓看着水部落二人,倒是勾起他刚穿越过来,落在木部落祭坛上,看到的画面。
当时的木部落族人,与眼前二人没什么区别。
那时瘦的能看见肋骨的虎啸,现在一身的腱子肉,头发束在脑后,露出硬朗的脸。
身上的兽皮衣干净整洁,身材魁梧,端坐在那,哪还有半分从前的影子。
沈浓轻叹一声,道:“虎啸,去搬两张椅子来。兔风,给他们倒两杯热水。”
虎啸二人起身照做。
水部落的人从未见过椅子,他们小心翼翼的学着木部落人的模样坐下。
甚至不敢坐全,只敢坐前面一点。
兔风用陶杯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二人,“喝水。”
二人伸手,接过陶杯。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讶于木部落的人能将石碗打磨的如此薄,热水的温度就透过陶杯温暖着二人早已经冻僵的手。
二人将陶杯端在手中,迟迟不动弹。
贪恋着这份温暖。
“快喝吧,天冷,水凉的快。”
沈浓端起手边被择倒好水的陶杯,轻轻吹气,降低一下温度,小口饮啜。
“趁热喝了身体会更暖和。”
二人这才不干捧着陶杯,端起来慢慢的喝。
一口热水下肚,五脏六腑都跟着暖了起来。
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