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
“那是为什么?”
许文敛没回答,转而问了另一个话题:“想好选什么花了吗?”
谢徽摇头:“其实都行。”
“那我替你选,”许文敛道,“选了你不满意,不许哭。”
“我还不至于为一点花哭。”谢徽噘嘴。
“最好是这样。”
……
谢徽当然不会哭。
满院的蔷薇花再盛放也结不出来果子,她还没感动到那个份上。
只是看着许文敛眼里都是期待的目光,她象征性掉几滴眼泪。
“还说不会哭,爱哭鬼,”许文敛把她抹眼角的手拉下来,换了消毒纸巾给她擦,“手脏不要揉眼睛。”
“我是后悔,”谢徽只道,“早知道这个院子种了花这么漂亮,你为什么不能再挑更大一点的院子?这样我们能种更多的花。”
“元帅府房屋分配有标准的,这已经是我们俩这种情况下能分到的最好的屋子了。”许文敛道。
“‘我们俩这种情况下’……那还有什么情况能分更好的院子?”
许文敛扯了扯嘴角,声音低沉:“有孩子了才能申请更大的。”
谢徽:……
“你这是什么表情?”许文敛嘴角更向下了,“我又没说要孩子,更不是暗示你。”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有保育箱孵化新生命。”
“我看你就是看上更大的花园了,”许文敛冷漠揶揄她,“有这个就够了,不该想的不要想。”
谢徽:……
当晚,她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了几遍之后,又问许文敛:“我觉得我们可以要一个新生命。”
许文敛看着光脑里的文字,目不转睛回答她:“这个花园够大了。”
“我是说真的。”
“该睡觉了。”
第二天。
谢徽在餐桌前坐着,叼着鸡蛋饼:“我真的觉得我们可以要一个新生命。”
“嗯,你先适应适应这个院子再说,”许文敛敷衍地放下早餐,“今天事多,我先走了。”
谢徽:……
和小山打完一把游戏,她伸个懒腰,看着小院子里的栽满的五颜六色的蔷薇花,问:“小山,你说那天,许文敛会不会是为了逃避生育这个话题,才故意说我是看上了更大的花园?”
小山沉思:“我不知道。”
谢徽:……
“但我检测道,另一个主人最近似乎很忙,”小山道,“他经常去35楼的生殖中心。”
“生殖中心?干什么?”
“拿药,”小山道,“我这里查到了他的取药记录。”
“什么药?”谢徽问。
“不知道,这是保密的。”
“保密的?”谢徽想了想,突然有点吃惊。
……
“不吃饭盯着我干什么?”晚上,许文敛把刚夹上的菜又放回去,终于在谢徽悄悄盯了他好几次后放下碗,直视她。
谢徽象征性扒拉几口饭,问他:“你最近没什么困难吧?”
许文敛:“你在说什么?”
“其实如果你有问题,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直面它。”谢徽又道。
许文敛皱眉:“你到底要干嘛?”
“你不是最近经常去生殖中心吗?”谢徽终于道,“不用遮遮掩掩。”
许文敛一愣:“你怎么知道?”他刚说完,转头看向小山。
小山吓得赶紧去洗衣服了。
“其实可以直接告诉我的,”谢徽又尝试用不伤害他的方法小心翼翼道,“我知道你那天为什么在花园要绕过生育话题,以现在的技术水平,只要不是罕见的疑难杂症,不孕不育都可以……”
“我不是。”许文敛打断她的话,“你脑补过头了,吃饭。”
“不是吗?”谢徽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不是!”许文敛加重语气。
谢徽:“……”一般这样就是真生气,真误会他了,她能感觉到。
“那不是生育障碍,你去生殖中心吃什么药啊?”她不明白了,“体质弱可以通过锻炼加强,没必要药补,是药三分毒……”
“谢蔷,”许文敛放下刚端起来的碗,“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提出你的方案,没必要以这种方式旁敲侧击。”
“啊?”
“哪儿不满意?”
“哦……暂时没有,”谢徽摇摇头,“那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迎接一个新生命……”
“没有就吃饭。”许文敛打断她。
“……哦。”
问题似乎解决了,但似乎没有。
过了几天,小山神神秘秘跟谢徽说,它打扫卫生的时候在许文敛看的书里发现几本杂志。
谢徽没问为什么一向偷懒的机器人为什么这次会细致收拾主人的书桌,反正她就是打开了那几本杂志。
里面关心的是一些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