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于普通学生,”张滁冷笑一声,“精神力型学生在全校有最高优先级,精神力班的学生受到伤害无论任何情况我们都会追究,包括危险级比赛,不信去看校规。”
同学们连忙去翻看校规,发现果然是这么回事。
“这是耍流氓啊,早知道是这样我们还比什么比!”
“精神力班的人都是宝贝,说不得碰不得,奇了怪了!”
“真是恶心!”
“这下怎么办啊?难道真要怪我们头上?”
特训班的同学们一阵担心,又开始焦虑。
“可他们瘫痪,不是我们干的啊。”议论纷纷中,谢徽忽然开口。
“还不是你们干的?他们都成那样了,难不成是自己做的?”张滁看着瘫软在一旁的学生们,听到谢徽的话大声驳斥道。
谢徽点点头:“就是他们自己做的。”
“谢徽,你又来颠倒黑白了是不是?”张滁怒了。
谢徽摇摇头:“没,我们的软化剂上场前不都装进什么a+级硬陶的缸里了吗,我们都是学感知力的,砸不开那缸,那么硬,只有精神力的可以。”
张滁一顿。
精神力班当时要用积分给特训班下手的时候,选装软化剂的缸,还是他给建议选硬陶的。
确实,当时他想的是硬陶材质感知力学生根本破不开,所以才选的。
张滁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瘫软的精神力班学生炸了:“张老师别听他们胡说!就是谢徽破开的!她破开软化剂的缸,把软化剂都洒在湖里,引诱我们跳湖,让我们被软化剂泡了!”
“啊,”谢徽一脸茫然地挠挠头,“明明是你们自己撞开软化剂的缸,说要用缸里的软化剂泡澡,才跳湖的啊。”
王佑凌和易航看谢徽挠头的样子,差点憋不住笑了。
“你颠倒黑白,谢徽你不得好死!”精神力a班的人们气得快要哭了,声音都在颤抖,“我们全班,你们全班,都看到是你们砸开缸引诱我们去的湖里!”
特训班的学生们这会儿反应过来了,一个个顺着谢徽道:
“没啊,明明是你们自己砸开缸要拿软化剂泡澡的,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我们这么弱,怎么可能破得开那种缸呢,我们佑凌学长连那上面的水龙头都拧不下来的!”
正高高兴兴听大家说瞎话的王佑凌:……
“艹!!”精神力a班的人快要疯了。
就连张滁也迷惑了,a+级硬陶,感知力学生哪怕是特训班也不该有人会破开吧,退一万步,强行要破那个硬陶可是要赌上性命的,应该没有学生会赌上命去破那个吧……
难不成精神力a班的学生真说了假话?他这个念头冒出来时,自己都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
张滁茫然了,转头去看宋千培。
宋千培脸色铁青,不暂时纠结破缸的问题,只对贺郁云道:“贺老师,该拿解药了。”
“哦,解药啊……”贺郁云抬头看向特训班的同学,“在我学生那里吧?”
她把目光投向王佑凌。
王佑凌:?解药不是在易航那?
她又把目光投向易航。
易航眼里探寻,仿佛在说:“要拿吗?”
贺郁云连忙把目光转走,又去看其他同学。
其他同学或迷茫或气愤或焦急,贺郁云都是赶忙把目光移开。
就没一个给力的吗?
她一个个对着同学们的目光,直到和谢徽对视。
谢徽对她点了点头。
贺郁云:?
谢徽又对她挑了挑眉。
贺郁云:!
贺郁云这才对谢徽道:“解药在你那里吧,谢徽?”
谢徽却道:“可是,我们都用完了。”
“什么?”特训班有的同学小声一惊,正想说解药没在谢徽手上也没用完,又忽然意识到什么。
整个班齐齐没了声音。
“用完了?”张滁盯着谢徽,“蒙谁呢,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的学生怎么可能说假话?”贺郁云对张滁道,“他们现在准备继续研制解药了,你们不急可以等等。”
宋千培眉头紧皱:“等等,是多久?”
贺郁云问谢徽:“多久?”
易航怕谢徽不知道,于是给她光脑发信息:“软化剂的研制周期是一周。”
“哦,”谢徽回答道,“大概最少一年。”
易航愣了。
原来还能这么玩。
“一年,你们蒙谁呢?!”张滁又道,“刚才那几个医学系的老师说,在不知道你们软化剂的配方下,不断尝试研制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你们怎么可能要一年?!”
谢徽仿佛被张滁吓到了,往后了几步。
贺郁云笑着道:“小张,别把我学生吓到了,新来的而已,不该说假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