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看着这张符,第一次觉得周乞不简单。
“我们进楼。”周乞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
四人一鬼顶着风好不容易进了门。
楼内,灯还在闪,闪烁频率堪比夜场蹦迪。要不是灯是白色的,透着些诡异,都容易串场。
四个人缓了缓,陆机战战兢兢地抓住周乞的胳膊,“你平时工作都...都这么刺激啊...”怪不得钱多,这是玩命啊!
周乞白了他一眼,“我早跟你说过了,你害怕让你别来,你非不听。”
这要是平时,陆机还真就滚远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喻清许就在旁边,陆机不能让她觉得他是胆小鬼,他得留个好印象:“我不害怕。”
周乞笑了一声“那你别抖啊。”
陆机稳了稳,总算是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喻清许问道。
周乞抬头看了看。
“来都来了,上去看看。”
“上楼。”
周乞和嵇无意同时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嵇无意笑了一下。
刚才场面太混乱,没人注意,嵇无意一出声,其他三个才发现,多了个人!
“啊啊啊,你是谁!”陆机惊的后退一步靠在门上。
“哪来的?刚才怎么看见你?”陈淮安警惕地问道。
“怎么跟着我们?”喻清许问戒备地道。
嵇无意被三个人问的一愣,询问的看向周乞。
周乞似乎丝毫不意外,一脸平静道:“他一直跟着我们,只不过你们看不见而已。”
陈淮安张了张口要说话被周乞打断“因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们看不到。”
周乞没有直说嵇无意是鬼,他怕引起恐慌。
“那我们为什么现在能看见?”喻清许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给你们的符。”
“这么厉害!”陆机赶紧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看不懂,只得十分小心地揣起来。
周乞心里嘀咕道:废话,上面沾着我的血呢,能不厉害么。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赶紧走吧。”
三个人虽然疑惑但是也没说什么,因为嵇无意看起来确实不像个恶鬼。
电梯现在是肯定坐不了的,所以只能走楼梯。刚才虽然风很大,也乌漆墨黑的,但是周乞还是隐约瞧见有一个楼层似乎和其他楼层不太一样,那里微微泛着红光,像是白纸上滴了一滴血。但是由于楼层太高光线太暗,他没有看清是几楼,但是目测在十楼以上。
那里到底有什么呢?周乞十分好奇。
周乞领着他们开始爬楼梯,六楼之后陆机和陈淮安就有点累了,反而是喻清许没什么问题。
目前除了闪着的灯,也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陆机也渐渐放松下来,几个人说笑,也没那么害怕了。
陆机看着前面三个人健步如飞,尤其连喻清许还没说累呢他不好意思说累了,只喘着粗气问道:“我们要上几楼啊?”
周乞十分了解他笑着问“怎么?累了?”
陆机忙摆手否认道:“没有,我就是问问。”
嵇无意不慌不忙道:“快了。”
到了十二层,楼道的灯乍然变亮,四个人晃了一下眼,用胳膊挡了一下,随即全部熄灭。
只有安全通道散发着森森绿光,十分瘆人。
外面天像提前商量好似的,在灯全熄灭的一刻,响起滚滚惊雷。
周乞打开手电筒,跟他们说道:“跟紧我。”
嵇无意走在周乞旁边,陆机作为三个人里最大的,虽然害怕还是担起责任拍着胸脯道:“我殿后!”
周乞从兜里掏出一头大蒜递给陆机:“既然这样的话,这个给你吧。”
“......”陆机接过那头大蒜,一脸的不信,他觉得周乞在逗他,并且他有证据。
“你放心,就算你打不过,吃两口,熏也把鬼熏死了,而且你身上戴着我的符,平常鬼怪近不了身。”周乞笑着拍了拍陆机的肩膀。
然后周乞给了喻清许一块桃木,给了陈淮安一个黑瓶子,“这里是黑狗血,辟邪用的。看见什么奇怪的,不用管,泼就完了。”
陆机望着陈淮安的黑瓶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大蒜,羡慕极了。
嵇无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大蒜比黑狗血好使。”
嵇无意始终不紧不慢的,好像什么东西都不能改变他的状态。
而且一路下来,陆机发现,嵇无意对他有种莫名的敌意。
周乞怕陆机冲过来咬嵇无意,赶紧打住:“行了,走吧。”
周乞领着他们走上楼,大概五六分钟之后,还是没有看到周乞看到的红光,周乞觉得十分纳闷,不应该啊,明明差不多就应该是这几层,怎么会没有呢?
周乞用手电筒照了照标识,上面赫然写着“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