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确实是,人家现在是靖湘王府的公子了,那地位非同昔比,以后有靖湘王府保驾护航,像我们这样的朋友人家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得上。”
他倒不是羡慕嫉妒,郁珩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算是他的朋友,他知道郁珩的事情之后自然是很开心,毕竟以前郁珩被那么多人欺负,老是被人讥笑看不起。
有了靖湘王府这层身份的加持自然会好上很多。
他真正觉得心寒有些气恼的,今日他在路上碰见郁珩,他兴致勃勃的同他打招呼,想恭喜他终于认祖归宗,人刚走近招呼还没打,就被人家一个冷眼扫过来了。
那眼神冷的,像鹰隼般锐利,看得人直打怵。就好像两个人并不是朋友,而是未曾谋面的陌生人。
顾淮景顾自说着自己的话,略有些气愤的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虞岁桉已然变了脸色。
虞岁桉勉强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僵硬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顾淮景本来还沉浸在自己被郁珩冷冷对待的气恼情绪当中,听到虞岁桉这么问,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关于郁珩身世的那件事情啊,今日云京城内都已经传疯了,现在大街小巷满街都是关于郁珩母家的传言,都津津乐道了一整天了,你别说你不知道。”
这事儿只要是今天出门的人都知道,就算不出门,也肯定会有丫鬟小厮什么的说,总之虞岁桉不知道这件是事情的概率为零。
“我不知道。你说。”、
虞岁桉将眸子垂下,将双眸中情绪隐藏,双手攥成拳头藏匿在衣袖之下,胸口处闷涨到难受,脑海中一顿一顿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重要要破壳而出重见天日。
“你真不知道?”顾淮景万分诧异的看着虞岁桉,在收到虞岁桉一记冷眼之后才确认虞岁桉是真的不知道。
他已经同靳澜吐槽了一整天关于郁珩身世的事情,现在同人再说一遍有些兴致缺缺。
“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今日早朝丞相突然上奏,说是找到了靖湘王府的公子,今日郁珩恰好请假,并不在朝堂之上,正传唤的时候,现任靖湘王却突然出现,当朝直接承认了郁珩的身份。”
“啧啧。”顾淮景禁不住感叹:“原来郁珩早些年死去的亲娘是靖湘王府的大小姐,余绾,本以为是同音名字,任谁能想到这竟然就是同一人,真是戏剧。唉,你说这不比话本啥的精彩多了……”
顾淮景还在嬉笑吐槽,却没发觉对面虞岁桉的一整张脸色依然垮了下来,整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
天色渐晚,日落西山,窗外又是下起了雪,一片一片落在房顶屋檐,又落在前些天未曾化完的积雪上,一层裹着一层,层层的寒人。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我回来啦,前段时间考试周断更一段时间,对不起(敲大声)!!!
但是现在考完了更新会恢复的嘤嘤,希望你们都还在呜呜呜呜
第70章 出谋划策
靖湘王府地位尊崇,老靖湘王曾在大周初建之时同先祖浴血打天下,是当年先祖的左膀右臂,在国泰安宁之后,被开国先祖封‘靖湘王’,而后又因避嫌,自愿褪去战功赫赫远守边疆。
从老靖湘王时候开始,余氏一族便除非传召不再轻易踏入云京一步,以此来表示靖湘王府的绝对忠诚,以避免因王府声望太高而导致的无妄之灾。
因此每年只有一年一度国宴之上,才能在云京见到靖湘王的踪迹,数十年来年年如此,即使现在老靖湘王年老退位,将封号军队事务传给独子余晁,也从不破例。
今日算是数十年来唯一一次破例。
“余晁,你可知罪。”皇帝在高位之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落在椅子扶手上,不断摩挲着雕龙的花纹,这些都彰显此时顾明正的内心有多烦躁。
“你未经传召,私自入京,不过鉴于老靖湘王殚精竭虑,层辅佐先皇打下江山,这件事情暂且不提。但靖湘王府欺君罔上,明知……的身份,却欺瞒不报,你是何居心。”
顾明正看似是在指责余晁,实则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诉靖湘王府的罪行,毕竟谁人不知余晁是现如今靖湘王府的实权掌握人。
眼下最大问题倒不是顾明正说的那俩个,私自入京和欺君都不足矣让他放在眼里,现在叫他心生不安的,是郁珩的生母,余绾。
当年他同余绾在江南结识,两人一见如故继而坠入爱河,而后他便把余绾带入了宫中,那时候的郁绾刚怀有身孕,当时的他二人关系还不像往后那般恶劣。
他想封余绾为妃,但是被拒绝了,当时他不懂,只当是她不愿同他在闹小脾气,想着等着郁珩出生之后再封妃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