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条狗都来欺负我!
宋时风脑袋里的那根弦儿砰的一声,断了。
然后恶向胆边生,一气之下就给狗子吃了耗子药。
当然不可能!他还没丧心病狂到要杀狗泄愤行吗?不过这位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儿去,给狗子喂了有泻药的肉包子。
强力泻药,绝对保证它酸爽一晚的那种!
让你再打劫!拉不死你!
他都想好明天怎么看笑话了。
喂完狗他才注意到家里黑洞洞的,闫冬不在家,他也没多想,吃了两个包子就洗吧洗吧睡了。
累的臭死不睡觉干啥?还等狗主人回来表个功?
他宋时风刚睡下,闫冬就带着二哥来牵狗,很认真的拜托狗子帮个忙,明天一早就让它回来,就是晚上换个地方睡觉。
大黄挺不愿意,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走,被他好一顿顺毛许诺才不情不愿的被套上链子牵走。
看着狗子被牵走闫冬心里突然就挺不舒服,这跟寄养到刚子那还不一样,感觉就像一顿饺子把自己的兄弟卖了。
真不是个东西。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眯瞪着突然听到大门被拍的啪啪响,有人一声紧声喊他。
闫冬猛饿翻身起来,外套都没顾得上穿就窜了出去。
出来的太匆忙都没顾得上开灯,乌漆墨黑的什么都没看清就闻到一股不好闻的血腥味。
“老四,狗,狗!”闫夏喘着粗气着急忙慌的,指着地上说。
闫冬哪里还用他指,一个跨步就蹲在了地上,闫夏还没说话他就听见自家狗子疼的直哼。
他碰了碰狗,摸到一片湿黏,接着猛的站起来就去拉灯绳,灯却先一步亮了。
“怎么了这是?”被叫门声吵醒的宋时风披了衣裳出来,一低头就看见大黄血糊糊的躺在门口,一只后腿耷拉着,明显断了。
“操!谁打的!”他惊的眼都直了,这可是狗中霸王,闫冬的宝贝疙瘩!
他还没从震惊中醒神就见闫冬要抱狗,赶紧拦人。
闫冬都疯了,抬手就推,“起来!”
宋时风被推的一个踉跄却也顾不上计较,赶紧说,“别动,你知道伤哪了?再把它伤口裂开!”说着冲到厨房提了案板就出来,“放这上面,快快!”
闫冬刚把狗子挪到案板上,一件橘红外套就盖在了大黄身上,没等他说话,只穿着跨栏背心的宋时风跟他抬起案板飞一样就往外奔。
半天刚反应过来的闫夏看他们风一样刮过去,赶紧擦了把汗跟上。
大半夜的兽医站早关了门,还好兽医就住在后面,一阵折腾终于给狗子看上了伤。
狗子一交给医生宋时风就靠墙坐下不动了,冷嗖嗖的大晚上跑出一身的汗,可累死他了。
耳朵边全是狗子惨兮兮的哼叫和闫冬心疼的安慰,听着怪可怜,让人忍不住同情一把。可也就这样了,他这么卖力可不是冲着那只臭狗。
诶呦怎样这么冷,宋时风忍不住抱起膀子,这会儿才注意到自己一条睡裤加跨栏背心就跑了半个镇,真是,他的形象啊!
按住想要马上打道回府的脚,他硬忍了半个多小时等狗子伤都处理好了才又跟着回去,这会不用他抬了,闫夏终于反应快了一回。
一路上闫冬一句话都没有,他没话闫夏理亏也不知道要怎么说,顿时只剩下狗子哼哼在耳边飘。
这种气氛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宋时风张嘴就想说点什么,可瞅了一眼闫冬就抿紧了嘴,安慰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他看不清闫冬的脸色,可他身上那股子火山要爆发的气场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整个人像是都要开炸,让他都有点怵。
他怵,那闫夏就更别说了,站在一边手指都快要把裤子搓破了。
闫冬把大黄安置在自己屋里,喂了点吃喝,痛心又内疚的摸摸狗脑袋,这才沉着脸出来。
“怎么回事?”他压着火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睡到半夜突然听到狗叫我就出去看,我吆喝着过去那几个小偷就跑了。”他说的笼统又模糊,“我听着狗声音不对才发现狗让他们打了。”
闫冬抬眼看向自己二哥,盯了好一会才问,“几个人?”
“两个还是三个,天太黑没看清。”闫夏紧张的又开始搓裤子。
“大黄咬人了?”
“好像有,我听到一个人大叫了一声。”
“大黄从来不咬人。”闫冬突然说。
“那,那可能就没咬。”
“可他们打了大黄,大黄不可能一动不动让他们打。”
“那不能,那不能,可是,可是,这狗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反应就没平常灵,都跑不动,不知道是不是饿的。”
“你没给他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