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尾弥修有点意外,他以为太宰肯定会大肆破坏,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认真的处理mafia的工作。
太宰见他哑口无言,双手抱胸,冷笑:“呵,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只会捣乱的,我也可以认真工作。”
“……”
“但寺尾先生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刚刚还特别凶的吼我。”
他哪有凶?他只是语气稍微重了点,他在孤儿院教训小孩子用的也是这种语气,那些小孩都没嫌他凶。
他知道自己误会了太宰,尝试道歉,但太宰拒不接受,一直坐在那儿闹情绪。
“我好伤心,寺尾先生对我根本没有信任。”
“不是的——”
“你就是,你一直觉得我没有当首领的能力,你觉得我比首领差劲,对不对?”
寺尾弥修想了想,叹气道:“我确实不赞成你当mafia首领,但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而是因为我不忍心把你推到首领的位子上。”
太宰听了这话,终于转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他并不是因为不信任太宰的能力,而是不忍心让太宰背负上那些沉重的枷锁。
太宰是他精心培养的娇弱玫瑰花,虽然这朵玫瑰花本身带着刺,但他已经习惯把太宰放在玻璃罩里面,每天细心浇水,精心呵护。
让太宰去当mafia首领,就像是将这朵朝气蓬勃的玫瑰花从温室里移走,移栽进残酷的沙漠里。
感觉很残忍。
首领很鄙视太宰的这一部分性格,但太宰毕竟是首领身上最乐观的那一部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太宰一直保持这种生机勃勃的状态。
可惜不可能。
太宰听了他这话,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不屑的表情:“寺尾先生,我才不是娇弱的玫瑰花,我身上有刺的哦。”
寺尾弥修点头:“我知道,但有时候我会很后悔,我会觉得是我毁了你的生活……是我毁了你,毁了侦探社的未来。”
太宰见他眼眶发红,心底的怨气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连忙走过去安慰他:“没有,那不是寺尾先生的错。”
“明明是我的错,都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才会撕掉那本书,这些麻烦都是我惹出来的。”
归根结底的话,应该是孤儿院那小屁孩的错。
要不是那小屁孩多嘴,寺尾弥修根本不会发现“书”的存在。
太宰走到寺尾弥修面前蹲下来,两只手一齐捏住他的脸,将他的脸颊向上拉扯,强迫他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同时温柔的安慰道:“好了,不要伤心了,嗯?”
“……”
“我听寺尾先生的话,寺尾先生也要听我的话哦,我如果命令你笑,你一定要笑给我看。”
寺尾弥修低着头坐在那儿,吸了吸鼻子,然后又抬头瞥他一眼,小声问道:“你不生气了?”
“我哪有生气啊,我刚刚就是逗你玩的,我才不会生你的气。”
他并不是故意想要捣乱,他只是想跟他的寺尾先生在一起,就算只在一起几个小时也可以。
太宰说到这儿,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快要天黑了,他也该走了。
讨厌,好不容易跟他的寺尾先生相处了一会儿,结果连手都没有摸到。
而且他还没玩够呢,他本来打算好好挥霍一下首领的资产,用首领的银行存款买艘游艇之类的,毕竟首领那么有钱,他花一点也没什么。
算了,来日方长。
“寺尾先生,你最好提醒首领,让他好好休息,如果他精神状态不佳,那我的意识就会压过他,我就会出来捣乱哦。”
说到这儿,太宰一脸鄙夷,“还有啊,你们两个晚上收敛一点,声音太大的话会吵到邻居的。”
寺尾弥修一时无言以对,露出尴尬表情。
太宰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我现在要睡了,等我再醒过来,首领就会回来。”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从医学上说,人格的转换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但他们不是简单的人格转换,而是腥风血雨的争夺这具身体的主权。
太宰想要枕在寺尾弥修膝盖上睡一觉,被对方婉拒了:“不可以。”
太宰不悦,“我就枕一下你的膝盖,这都不可以?”
“不可以的,太宰先生也不希望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劈腿的人吧?”
太宰闷闷不乐,只能在他旁边躺下,可怜兮兮的扯着他的袖子。
寺尾弥修受不了他这种哀怨的眼神,连忙将眼睛移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太宰如果一直这样跟他撒娇,那他很难把持得住。
“那,给我一件你的衣服好不好,没有寺尾先生的气味我睡不着。”
寺尾弥修犹豫一下,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