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么一想,昆仑的复杂派系也有好处,不管哪一派跟外人对上了,昆仑内都会有其他派泼冷水,不至于全昆仑一起动作,便可维持稳定性。以昆仑的体量,稳定性太重要了,整体无过便已是功。灵活性可在各派系中试探,但整体一定要稳,再大的风浪也岿然不动。
3345_有没有渡过
徐箐放弃嘴硬,正经回答我:“有规划的是元婴期。”
我:“你觉得几率大吗?你们徐家好像只出过一位元婴期?”
徐箐:“反正有过。你难道不想修到大乘期?金丹巅峰距离元婴期也不远了。”
我:“修不到呢?”
徐箐:“我死的那一刻才能确定是不是能修到。”
我放一杯水到徐箐面前。
徐箐看着那杯跟毒哑他的药液一模一样液体及杯子:“……”
我:“敢喝吗?”
徐箐:“我猜是解药。”
我:“也许。”
徐箐:“或者是让我双手麻痹的药。”
我:“可能。”
徐箐抓住杯子,先抿了一小口,打字:“我觉得你笑起来真的特别漂亮。”
我:“现在夸我已经改变不了药性了。”
“真心实意的。”徐箐敲完字,喝干药液,咳了两声,嗓音略带干涩地说,“是解药。”
我点头。
徐箐:“提前给我解药是因为被我夸高兴了吗?”
我:“大概。”
徐箐:“还会再毒哑我吗?”
我:“说不定。”
徐箐:“真奇怪,能查到的关于你的消息怎么会那么少呢?”
我:“你选择的情报商隐瞒了你?”
徐箐:“是我出价太低,还是,你的信息有不适合贩卖的部分?”
我:“也许你可以试试找包打听,他们节操低。”
徐箐:“所以是有不适合卖给我的部分。与化神期肯给你做那么严重的担保有关吗?”
我:“这种思考回路你得问你的情报商,我猜是有的。”
徐箐:“你的心魔劫渡过了吗?感觉你不想杀我了。”
我:“本来也没真想。至于那算不算心魔劫……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一时的思维跑偏?”
徐箐:“我的心魔劫渡过了吗?”
我:“这我就更无从知晓了。但有没有渡过都不必太在意,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不该做的事情便控制自己不做,可做可不做的事情,考虑清楚后果,想做便做,不想做便放开。老是纠缠于自己是不是处在心魔劫中,这种思考本身便带有心魔的意味了。”
3346_自信不会走到那一步
我:“心魔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自身想法的一部分。谁不间歇性伤春悲秋一把呢?理清楚当下心情的来龙去脉,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便够了。”
徐箐:“控制不住呢?”
我:“脑中模拟一下你控制不住做了某事后会发生的事情,你会清醒的。比如现在我可以想,如果我杀了你,我非常非常重视的人会必须遵守承诺地跪在你的尸体前,我便会冷静下来,什么混账事都不想做了。”
徐箐:“如果那样的场景想太多,反而带来自残式的快感呢?”
这小子真的跟我有一些相似之处。
我:“那便自残,真正的自残,伤自己。别给自己弄出不可逆的伤害,其他随便。”
徐箐:“那样太过压抑,会不会让自己的心理问题更严重?”
我:“会啊。严重到不可收拾、想做的所有事情都会伤害绝对不可以伤害的人时,就自杀吧,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
徐箐:“……我觉得你这心里辅导不对。”
我:“因为我自信我不会走到那一步,我的心理问题没有严重到那种境地,所以我可以随便折腾我自己,我相信我的承受能力够我自我折磨而不致死。至于你的心里承受底线在哪里,跟我没关系不是吗?我在的时候,肯定不会让你自杀成功,等这任务结束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徐箐:“……”
我:“不过,与偷听的人有关。”
偷听我和徐箐说话的徐家人:“……”
徐箐皱眉:“谁在偷听?我没发现,所以是修为高过我的?作为长辈,在小辈面前做事光明正大一点行吗?”说到最后,徐箐的音量基本是在吼了,感觉很有威信。
不光明正大的徐家长辈干笑着推开门:“我这不是怕多我一个戳在这里妨碍你们聊天吗?其实也不是很鬼祟啦,姜前辈一直知道我在的。”
徐星,金丹初期,徐箐的舅舅。
徐箐:“你们现在不是很忙吗?为什么还要腾出一个人来看着我?”
我:“对啊。如果有多余人手,你们又何必特意去云霞宗下委托呢?你们自己保护徐箐不是更让你们自己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