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是真的不少，方且吟也感觉到有些人明显就不是来买东西而是冲着她来的。不过她很淡定，赚钱吗，只要不违法犯罪，怎么都不寒碜，能靠自己的名头吸引到更多顾客也挺好的。
快到中午收摊休息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熟人。
方且吟看到黎姣姣，脸色十分淡定，“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方且吟。”黎姣姣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自在，压低声音道，“我有事找你。”
方且吟哦了声：“你说。”
“……”
黎姣姣看着她，“去那边，这里不方便。”
顿了顿，方且吟转头跟李斯年打了声招呼，和她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方且吟：“这下总可以说了吧？”
黎姣姣还是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我……”
“事先说明。”方且吟懒洋洋道，“如果是来为你堂姐夫求情的话，那还是别白费功夫了。”
第24章
这边人很少, 偶尔有人经过她们身边，也就是好奇地瞥上一眼便收回视线离开。
方且吟话音落下，黎姣姣脸色瞬间苍白, 她不可置信道：“你、你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方且吟懒懒地扬了扬眼尾，“真不巧，我记性挺好的, 在看到他照片的那一刻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
黎姣姣的堂姐夫, 正是在翌江之家发那个“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方且吟已经结婚了吧！”帖子的人。
闵原把那个楼主资料转交给方且吟的时候, 她十分懵逼：“这人谁啊？”
“你不认识他？”闵原也愣了，“我还以为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他才这么搞你的呢。”
方且吟盯着照片纳闷了一会儿, “好像是有点眼熟。”
过了会儿, 闵原那边又来了消息：“唔, 这个男的前不久结婚了, 他妻子有个堂妹叫黎姣姣, 也是在翌江大学就读。”
说到黎姣姣, 方且吟马上就回想起来为什么眼熟了。
上次和傅青植去春荷区民政局领证的时候, 黎姣姣是跟着一男一女过来的，这就是那个男的！！！
回到眼下。
“你该不会说‘他并没有坏心思，只是把事实说出来了’这种蠢话吧？”方且吟个子在女生中算高挑的那一挂，下巴微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黎姣姣, “都三十岁的人了，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闵原那边联系上了黎姣姣这位堂姐夫之后，对方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然而证据确凿, 他又马上改口“女大学生在校结婚这么稀罕的事, 谁都会好奇的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只是把事实给公布出来罢了”。
还附上威胁：“她现在是网红，公众人物被扒私生活不是很正常嘛！你们该不会连这都要跟我计较吧！”
真不巧。
方且吟不仅要计较，还要计较到底。
黎姣姣攥紧衣角，咬了咬舌尖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这件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我、我们私了好不好？他是国企员工，你这样子告他，他会丢工作的……”
“不好。”方且吟微微笑了声，这声笑颇有点残忍淡漠，“工作什么的，丢了就再找呗。”
黎姣姣被她语气给激怒：“方且吟！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能不能有点同理心？！”
“哦？”方且吟惊奇地看着她，“原来你也知道要有同理心吗？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当初被宋思敏和吕英卓陷害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来着？”
那件事闹得这么大，黎姣姣功不可没。
她在网络上是个小博主，靠着“方且吟舍友”的身份，涨了数万粉。前期谴责多厉害，后期反转后之后删掉视频当做无事发生。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方且吟甚至没听她道过一声歉。
黎姣姣语塞：“我……我那时候是被宋思敏给骗了……”
方且吟轻呵了声：“得了，以前的事我懒得计较，但这件事，想让我放过他？别做梦了。”
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
当初发帖一时爽，现在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知道疼了，但也晚了。
方且吟去到饭堂，洛文心已经在麻辣烫的窗口点好菜等她了，“番茄！这里这里！”
洛文心把篮子和夹子递给她，冷不丁道：“黎姣姣刚才找你说了什么？”
“你看到了？”方且吟随口道，“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想知道的话我回去告诉你。”
洛文心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我刷论坛看到的，你现在可是我们翌江大学的top2的人气人物，去哪儿都有人汇报你的行踪，只比你老公——”
方且吟斜斜地抛了个眼神过去，洛文心立马噤声：“……总之！你现在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