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又过于轻佻,到时候师尊穿上肯定惹得一堆人盯着看,也不行。
要穿也只能穿给自己看。
挑来挑去就没看到合适的,于是道:“师尊喜欢什么样的?我觉得这些都不好看。”
楚皓之微微一愣:“跟我喜欢什么样的有什么关系?”
南沧溟:“师尊不是在挑喜服吗?师尊喜欢什么样的就做什么样的。
我觉得这些都不好看,要不我给师尊量身定做一套?”
绘制喜服也需要时间,这样正好让他有空处理那群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南沧溟的算盘拨得贼响。
“我又没想要跟你成亲,做什么喜服。
我这是在给凤杀羽挑喜服。”
想着他是误会了,楚皓之解释,生怕他一下子又说风是风。
我又没想跟你成亲。
原来师尊不是在给他们们的婚礼挑喜服。
原来师尊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自己成亲。
若说刚刚南沧溟还在云霄神魂颠倒,那么此刻真的是如坠冰窟。
他都没有想过要跟自己成亲,那自己努力的意义何在。
自己干嘛还要力排众议,傻乎乎地跟那群跪在殿外的大臣斗?
明明他承诺过自己,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
也是,他只是承诺陪自己,并未承诺要跟自己成亲。
自己就像一个傻子。
南沧溟眼眸里满是受伤,他想去撒娇问问他。
他还是宠自己的,只要去撒撒娇,他或许会答应。
可是撒娇装可怜换来的是同情,是怜悯吧。
那不是他想要的爱。
楚皓之看着喜服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些图纸上的款式都带着太多宫廷的厚重感太过繁复了。
凤杀羽和月寒烟那样洒脱的江湖儿女不会喜欢这种。
他凝神思索着怎么修改。
全然没有顾上南沧溟。
见师尊无视自己,南沧溟一时间想生气,可又舍不得拿他怎么样。
只得找个借口离开去发泄一下:“我有点事情,待会过来陪你用膳。”
“好。”
楚皓之头也不抬的回道。
但凡他抬一下头,都会发现南沧溟的不对劲。
可是他没有,他的目光完完全全落在图纸上。
旁边伺候的小太监见两人这样,急得心里痒痒地还得忍住不跺脚。
这陛下脸色差的不能再差了,国师大人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这可如何是好,待会搞不好陛下生气,自己这脑袋也不安稳了!
南沧溟离开后就去了御花园散心,完全忘记了御书房殿外还跪着一众大臣。
虽然不是酷暑天,但这四月的天太阳也不弱。
这些个大臣平日里都养尊处优惯了,在烈日下暴晒还跪了这么久,此时都已经是口干舌燥,强撑着才没有晕过去。
小太监们说了多次,让众位大臣们离开,陛下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可一个个都特别倔强,好像要跟皇上斗到底。
南沧溟临行前交代不允许给水,也不允许请太医。
愿意跪就跪死好了。
小太监们是急得直跺脚,就差没跪下来求他们回去了。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毒辣,很多大臣已经撑不住,嘴唇裂开,可还坚持跪着。
渐渐的几个体弱地已经晕倒过去不省人事了,可又不能请御医。
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小太监欲哭无泪,他怎么被皇上留下来做这苦差事了。
这时旁边一个小太监道:“不如你去求求国师大人?这要都死了,我们两脑袋也保不住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国师大人。
他伺候皇上这阵子,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十分在意国师大人。
若是国师插手,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
“你在这里看着,我立马回去求国师大人。”
小太监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跑了。
楚皓之正在提笔修改,就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来就磕头磕的得砰砰直响:“求国师大人救命,求国师大人……”
被人打扰楚皓之心里有些不悦:“起来好好说话。”
“国师大人,你快去御书房看看吧。
好多大臣跪在那里,要死了。”
小太监紧张害怕得语无伦次。
跪在那里,要死了?
难道南沧溟大开杀戒?书中他的确是个暴君,大开杀戒后踩着父兄的尸骨登基,可他不是改写了结局吗?
怎么还会变成暴君!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努力,还是没能改变南沧溟的结局?
难道南沧溟注定难逃一死吗?一时间楚皓之情绪起伏激烈,急得气血上涌。
“噗”得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白色的宣纸上。
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一时间吓得手足无措。
国师要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也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