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陆将军也遭受到了西域各国的联合进攻,一时间也是节节败退。
此刻北方的匈奴也是蠢蠢欲动,朝廷连连征战,国库不堪重负,东南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流民四起,匪寇横生。
屋漏偏逢连夜雨,东南本来与南辰交好的风国也倒戈相向,想趁机分一杯羹。
南辰朝廷太子倒台,四皇子风生水起,见皇帝病中,太后也趁机扶持珍妃之子,一个几岁的小皇子与四皇子分庭抗衡。
两拨人斗的你死我活,根本不管前线的将士正在血战。
楚皓之无奈,只得矮子里选将军,拼尽全力助四皇子登基。
皇帝见两拨人全然不顾前线,只顾自己争权夺利,气的两眼发黑,在一个夜晚驾崩。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了西南前线。
南沧溟看着来信若有所思。
萧衍道:“王爷要回去吗?”
“不回。”
南沧溟想也不想答的果断干脆。
他想回去也是因为想见师尊。
至于那个父亲,死与不死,于他而言无甚区别。
可他必须坚守前线,否则南蛮的铁骑踏破京都的大门是迟早的事情。
一到那个时候师尊势必也会有危险。
蔺闻笛这个女人当初就该将她杀了,都将她变成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弹的废人了,居然还能指挥军队作战。
她现在对师尊恨之入骨,不惜举国之力发动战争,这样的人不除掉始终是个祸患。
年底,楚皓之利用除夕夜宴设计扳倒太后,四皇子排除一切顺利登基,改年号为建文。
只是这时候国家已经在内斗中分崩离析,风雨飘摇。
一年下来,南辰国四面受敌,前线迟迟得不到朝廷的粮草军需,朝廷也无法收到前线的战报。
将军们大多揭竿而起自立为王。
楚皓之即便有经天纬地之才,才只能是想方设法缝补这个四处漏风的朝廷。
深夜,楚皓之坐在长清殿当年南沧溟习武处,盯着空荡荡的单杠出神。
已经快一年杳无音信可,连他都有点怀疑南沧溟是否还活着了。
如若还活着,以他对南沧溟的了解,绝无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自己。
可这年年战乱,大部分人都朝不保夕,自顾不暇连战报都无法传送,更何况是书信!
“国师大人,夜深了,可要回去就寝?”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出声。
这一年来国师每晚都会在这里坐上半宿,眼睛就盯着那根单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碍,明日休沐,你先去休息。
我再坐会。
西南边境南沧溟正在训练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海上霸主,翱翔九天,视敌如草芥,必须要把它养的飞起来,才配称作‘霸主’。
南沧溟一边喂着海东青,一边听着萧衍回报军务。
海东青吃饱后振翅高飞,没过多久,南沧溟吹响了口哨。
随着一声嘹亮的哨子声,海东青乖巧的落在南沧溟的肩膀上。
“王爷真厉害,将这桀骜不驯的海东青训得服服帖帖。”
萧衍拍马屁道。
当初王爷带了一队好手去悬崖峭壁冒着生命危险将这只海东青擒来。
接着又夜夜熬夜训鹰,这一训就是半年,如今可算是训熟了。
王爷也能好好休息了。
“嗯,想必是能送信了。
待会我便给师尊写封信。”
南沧溟自言自语。
“什么?王爷训鹰是为了给国师送信?”
萧衍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王爷冒着生命危险去捕鹰,还熬了半年训鹰,结果就是为了方便给楚公子送信?
他一直以为王爷是为了及时传递战报才训鹰,结果……
这日下朝后楚皓之又习惯性地坐在亭子里看着单杠出神。
只见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嘹亮的鹰鸣声。
楚皓之抬头望去,只见头顶上空,一只魁梧健硕的海东青正在盘旋,似乎想要降落。
楚皓之盯着看了很久,越发有种熟悉感。
起身走出亭子,将手伸向空中。
果然那只海东青像通灵性一样,慢慢地落在楚皓之的肩头,还生怕自己的利爪将他抓伤。
海东青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边轻啄自己左脚的信筒。
楚皓之顺着它的动作,拿出信。
内心忐忑不安:会是你吗?
屏住呼吸缓缓地将信展开,熟悉的字体引入眼帘:师尊,我好想你。
等我归来。
楚皓之双收颤抖不已,一年多来第一次收到来信。
得知他安好,足矣!
海东青卖力地围着楚皓之打转,似乎是在求表扬。
楚皓之笑着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道:“飞这么远一定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上好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