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岳点点头,尴尬地坐到了乔星年身边。
见林南岳坐好,蒋墨涵便启动了电车,车子顺着坡往下,随后又往上,朝着他们的第一站郑氏茶叶开去。
车子不大,乔星年和林南岳坐在后面几乎是紧挨着,再加上车子开在路上左摇右晃,两人的手臂时不时地会碰在一起。
乔星年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心观赏周围的景色。可林南岳却不同,喜欢的人近在咫尺,而且还会时不时的肌肤相亲,让他的触觉变得格外敏感。表面他是在欣赏风景,其实墨镜下的眼睛时不时地看向乔星年。
今天的乔星年和以往的打扮都不同,和他一样,穿着一身军绿色的登山装,让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水嫩光滑,就像是剥了皮的鸡蛋。
想到这儿,林南岳的思绪顿了顿,心里琢磨这样的形容是否妥当。
可不等他想清楚,眼睛又不自觉地看了过去,乔星年以往的打扮,要么活泼有朝气,要么俊美儒雅,而今天的他却英姿飒爽,又解锁了一个新形象。
乔星年察觉到林南岳的目光,转过头看了过去,问:“林队在看什么?”
林南岳心里顿时一紧,连忙说:“我在看那边的风景。”
乔星年发现林南岳的脸色有点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说:“林队,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我怎么摸着你的额头有些烫。”
微凉的触感让林南岳的身体一颤,脸色更红,他连忙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说:“没有,可能是太热了。”
“难道是中暑了?”乔星年见状伸手托住林南岳的后脑,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想用这种方式试试他的体温。
面对乔星年的动作,林南岳不自觉地睁大眼睛,屏住呼吸,心脏犹如擂鼓般跳着,如果时间长点,指不定他会把自己憋死。
而就在这时,车子上坡,轧到一颗石子,突然的一阵晃动,让两额相抵的两人不受控的靠近,柔软的唇相撞,惊住了他们。
乔星年率先回过神来,拉开两人的距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看向蒋墨涵,说:“哥,你开车能不能稍微稳一点?”
蒋墨涵没好气地说:“这是小电车,又不是汽车,在这样的山路上开,能不翻车就不错了,你还那么多要求。”
因为路不好走,蒋墨涵也从没开过这种车,所以开车的时候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后座上发生的事。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弟弟被人占了便宜,估计得跟林南岳拼命。
林南岳的脑袋晕晕的,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刚刚接吻了……
乔星年转头看了一眼林南岳,见他脸色红得像是滴血一样,不禁担忧地问:“林队,你真的没事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们就回去。”
林南岳回神,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没事,一热就容易脸红,你……不用担心。”
“真的?”乔星年怀疑地看着林南岳。
“嗯。”林南岳忙不迭地点头,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包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
“那好吧,如果真的不舒服,别硬撑,什么事都没身体重要。”
“好。”
乔星年没再多问,转头看向别处。
林南岳抬头瞥了一眼乔星年,见他对刚才的事似乎没有半分在意,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林南岳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这是否说明他并不喜欢男人,所以即便两人唇对唇的碰上,他也完全不当回事。那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否他们连坐朋友的可能都没了?
就在林南岳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说话声。
“先生,要买茶吗?我们这儿有特级普洱,还有刚炒好的新茶,保证您喝了口齿留香。”
路边上有专门招揽客人的营业员,只要见路上来人,都会上前搭话,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哥,把车停一停,我们到茶房看一看。”
每家茶园都配有专门的茶房,就是为了给顾客品茶用的。
蒋墨涵把车停在了茶房外,拔掉电源,拿着钥匙就下了车。
乔星年一马当先,在营业员的招呼下,走进茶房。
茶房里有两个客人,一男一女,正和另外一个营业员交谈,听口音也不是云南本地人。见他们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交谈。
营业员将三人让到较远的空桌前,笑着说:“三位请坐,请问几位老板是打算买熟普,还是生普,是要茶饼,还是碎银子?”
“你们这儿的碎银子品质怎么样?”
“碎银子?”蒋墨涵奇怪地看向乔星年,说:“也是茶叶吗?”
乔星年解释道:“碎银子又名茶化石,是一种珍贵的普洱熟茶,因为形状很像是历经千万年风霜雨雪的小化石,所以被叫做茶化石,俗称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