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不自觉染上一抹忧愁,炸毛的小兔子晾了三年,想要成功顺毛难度不亚于登天。
手指拂过林腓左边胸口的红樱,纪霁觉得可爱忍不住逗弄一番,爱不释手地玩弄了好一会儿,脸上不自觉浮现出餍足的笑意看起来近乎病态。
所有人都觉得他的病治好了,只有纪霁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林腓潜意识中把病隐藏的更深。
心理医生需要测试纪霁下意识的行为来判其病情,为了能达到他们的痊愈目标,纪霁甚至骗过了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行为。
“再也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了。”纪霁扣上睡衣的最后一颗扣子后,把林腓从床上捞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两具身体依偎在一起,他一直失去的东西终于回到他的怀抱。
或许是纪霁抱的太紧,怀里的人发出一两句呓语,眼皮微动。
很快,失去意识的林腓很快想起发生的事儿来。
药的剂量不大,身体失去意识,但林腓听觉和嗅觉并没有完全消失。
他听到纪霁后来说的那句话。
熟悉的声音加上熟悉的味道,几乎让林腓断定对他使用下流手段的人就是纪霁。
“你特么给我放开!”
“有病是不是?”
当他林腓是什么玩意儿了,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乖宝,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纪霁耐心哄道。
林腓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早知道会遇见纪霁,他就该连夜扛着摄像机继续找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呆着。
所有危险繁琐的工作都比看见纪霁强的多。
“不好你大爷,你特么放开我!”林腓瞬间化身小炮弹,在纪霁怀里横冲直撞地挣扎起来。
势有一种纪霁不放开,自己就能随时炸了的感觉。
纪霁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依旧把林腓抱的紧紧的。
听到林腓如此活泼的臭骂声纪霁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现在的林腓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果,大吵大闹证明林腓还爱着他,耐心哄着,总有一天他和林腓能够变成以前的模样。
如果是冷着脸无视他,那才是真的完了。
“乖宝宝,乖一点好不好?”纪霁低头轻吻林腓的额头。
林腓身体僵住,停止挣扎。
纪霁见这一招有用,连忙继续哄道:“我的乖宝一向都是……”
哄人的话都没说完,林腓眼眶就先红了,咬着牙道:“**玩意儿。”
紧接着,一拳便打到纪霁的下颌,林腓用了十成十的力,打得纪霁整个人都懵了。
趁此机会,林腓巧妙地从纪霁怀里溜了出来 ,一个过肩摔,直接把纪霁摔到地板上。
这样还是不解气,拖拽着纪霁的手,把他拉到门外去。
林腓回到房间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纪霁,恶狠狠道:“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话落,轰一巨响声过后,门彻底被关上。
正巧,林煦就是这个时候赶回来的。
路上还在担忧纪霁会强迫自家乖巧的弟弟,却没想到纪霁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这估计是纪霁第一次被人打得这么惨吧。
林煦慢悠悠走上楼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兄弟,几年不见,怎么混得这么惨啊?”
纪霁没理会林煦的落井下石,从地上爬起后摸了摸下颌上被打得地方,报复似的对林煦勾唇笑道:“你个单身狗自然不懂情侣之间的情趣,我老婆真活泼。”
嘲讽值直接拉满,林煦气得整张脸都在扭曲。
几年不见,这狗比玩意儿还是这么气人。
“你有种就到腓崽面前再说一次。”
纪霁轻哼一声越过林煦,朝楼下厨房走去。抢过保姆阿姨手上的活儿,拿起菜刀开始哒哒哒切菜。
回来之前,纪霁特意去一位颇有追妻经验的朋友那里请教过了。
想要追妻成功,脸皮一定要够厚,装可怜的时候也不要顾忌面子问题。
靠着这两大基本原则,那位朋友把心灰意冷的老婆追回,甚至忘记以前他做的那些混账事儿。
保姆阿姨被赶出来后林煦直接就让她回家了。
他明白纪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今天下午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鸡飞狗跳的事儿来,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纪霁做饭的手法异常熟练,不到二十分钟,就端着一个大托盘的食物走出来。
两菜一汤,都是林腓喜欢吃的菜式。
路过林煦时,眼神都没分一点给他,径直端着上楼去了。
工作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的林煦走进厨房,环视四周,气得整个人都冒烟了。
“纪霁,你特么是狗吧!”
抢了他家保姆做饭的活儿,却只做了林腓一个人的餐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