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落:“……”就知道又要说她光芒微弱。
“你们半夜起来在干什么呀?刚才吓死我了。”
苏清落一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依然是心有余悸。
尤蛰也知苏清落着实吓了一跳,此时有些心虚。
族医道:“是这位……”
他一时没想到如何称呼尤蛰。
虽然刚才他已经和尤蛰有了一段交流, 但前半程他在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后半程又震惊于“巨兽”开口说话, 还让他给头顶的花治疗。
谁会记得问名字这种不重要的东西。
“他说趁着我夜晚清醒,让我给你看看。”
苏清落懂了, 于是问:“那我情况怎么样?”
“看不出来。”族医实诚地摇了摇头:“你和我过去治疗的植物族的人不一样。”
“还真有植物族的人?”苏清落惊了。
“有, 我也只见过一次, 是一个树型人。”族医眯起眸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 “他被啄木鸟掏空了半个身体,是我用兽刀割下了他半个身体,然后接了另外一棵普通树的枝丫上去。”
族医语气里充满了骄傲:“当时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去, 但是他挺了过来。可以说, 整个兽世, 我是唯一一个治疗了植物族的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嫁接技术?
族医还是挺有前见的。
“但是……”族医为难了起来,“你的身体也没有被掏空……要不我把你的花朵折下来, 接另外一个健康的普通花朵上去?”
苏清落缓缓瞪大了眼, 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这就是所谓的举一反三?
“不行!”苏清落没来得及出声拒绝, 尤蛰率先出了声:“接上去以后就不是原来的小花了……”
族医一想,也确实是这样。
那树型人只是切了半个身体,而花却是要将整朵折下,即使后来能活,也不是原来的花了。
族医有些可惜道:“那我也没其他办法了,其实按我说的做,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的……”
尤蛰却没有答话。
活下来了又如何,小花也不会愿意像无知无觉的植物一般活着。
苏清落也觉得这个办法不可行,但她联想到了另外一点。
“族医,你以前是在哪里遇到植物族的人的?”
说不定植物族也有花为原型的兽人,在那说不定能有治疗她的办法。
谁知,族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是一片森林,我去找草药的时候听见有人呼救,找到了却是一棵树的样子,混杂在其他普通树的中间,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不同。”
“他们不能变成人型?”苏清落问。
“不知道,当时他的脸显现在树身上,半人半树的形态,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能不能变。”
好吧。
苏清落有些失望。
看来能否遇见植物族的人要随缘,一般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
族医白天的样子有些恐怖,但在夜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健谈又亲切。
他们交谈甚欢,但后半夜还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族医闲的无聊,就去森林里找各种“小点心”吃。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才踏着晨光开启了新一天的奔波。
而族医却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变成一只半米高的巨型猫头鹰,站在驴栖的驴身上,像个“乘客”一样,安逸无比。
返回的路途,要比去的路途容易很多。
又过了一天后,他们终于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返回了部落。
有趣的是,白天在路过某处森林时,他们偶遇了一只提早进入发情期的原始老虎,苦于没有雄虎来着附近打转,于是盯上了威猛强壮的尤蛰。
在默默跟了一路后,发现尤蛰并没有jiao配意向后,还由爱生恨,想要攻击他们。
苏清落站在制高点,看了一路被老虎“纠缠”的尤蛰,简直笑到不行。
她看不见尤蛰的表情,但可以猜到,一定是脸黑至极。
好几次他都想直接转过去,把那老虎赶走。
结果被驴栖犹犹豫豫地制止了。
他说兽人虽然有别于原始兽,但一些原始的兽性依然保留,他理解发情期的痛苦。
尤蛰看了一眼穷追不舍的雌虎,终究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在后来雌虎扑上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痛下杀手,只是赶走了她。
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路,从听到苏清落的笑开始……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可能是由于尤蛰强者的威压,一般原始兽都不敢轻易来犯,除却少数“□□熏心”的发情期野兽除外。
在把族医带到部落后,苏清落和尤蛰也没有急于离去,族医若是需要草药,他们可以即使帮忙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