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工作人员似乎还苦恼了起来:“也不一定啦,毕竟就在我们这里的玩家太多了,上餐桌得排号诶。”
她那语气就仿佛上餐桌成为一道菜是一件多么受人欢迎的一项工作似的。
“什么样的规定都可以?”棕熊先生急切的询问。
“可以规定时限,比如必须在什么时候完成。还有限制,比如玩投篮游戏不允许用右手,当然这类规则对挑战者本身也起作用,毕竟我们需要做到绝对公平不是么?”
“器材只限联机的或者双人对战的?”棕熊又问。
“并不。”工作人员摇摇头,“任何器材,只要能够出成绩。”
“那我交换!”棕熊迫不及待的说,“交换特殊游戏币!”
柯晨临收回目光,继续拼接那具有着老鼠标记的身体,就在刚才他们棕熊纠结的时候,柯晨临又夹出了不少身体部位。
说白了棕熊想要怎么选择跟他关系不大,他只是想要搞清楚其中规则。
在柯晨临将最后的脚放上去的同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黑山羊先生,我要挑战你!”这次声音并不来自裁判,而是棕熊先生。
有着老鼠印记的小孩伤口开始融合,他睁开了眼睛,眼眶里头眼白和瞳孔分明,和之前的那个明显不同。
他坐起来的时候还相当亲切的冲柯晨临喊了一声哥。
然而柯晨临此时此刻却没有功夫去搭理他。
“你说什么?”柯晨临看向了不远处的棕熊先生。
“我要挑战你!”棕熊先生狠狠的盯着柯晨临,“去音游那边,三首歌的时间,两胜一负。限制就是右耳!我们的右耳在游戏中将会失聪。”
柯晨临差点就一声操骂出来,他现在左耳本身就是听不到的,右耳再失聪,他不就成聋子了?一个聋子玩音游?
好吧,就算听不到音乐,只要能看到那问题应该也不算大。
“羊哥怎么了?他挑衅你?!”刚醒的那个老鼠标记小孩显然有些过于活泼,而且自来熟。
柯晨临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暂时给这小孩穿上,他外头那件西装足够遮住小男孩身上的关键部位了:“一场游戏而已。”
“也许可以关闭视觉。”裁判这时候开了口,“黑山羊先生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音游的话,听不到声音只是没那么容易沉浸下去而已。”
“黑山羊先生不是你的对象么?”坡鹿诧异的询问。她手中的红框里,游戏币并没有少。按理来说只要她全部输掉就能够丢去所有的卡牌,而他们这些副本自带的玩家目的也应该是这个才对。
“不是对象。”裁判否认了这个说法。
“真冷淡。”柯晨临啧了一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角,这时候却没再故作委屈。
而那个棕熊先生像是被点醒了,又加上了一句:“对,限制再加上游戏时关闭视觉!”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比赛音游,都看不到,只有棕熊先生能够听到声音,这是一个必输的局。
“可如果在被这种里世界的游戏里扣掉卡牌,之后的三天怎么办呢?”坡鹿小声说。
哦,所以这些假玩家想要挺到最后一天?也是,五天的洗礼嘛。
柯晨临领着那位夹娃娃夹出来的小孩走向棕熊,在路过裁判的时候他看了一眼。
他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难受的,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他没有被勾起任何的情绪。或者说,在整个人生天翻地覆崩个稀烂之后,裁判的一个小建议实在不值一提。
“就算输了,我还能留下五十个游戏币,灵魂卡牌不会丢。”柯晨临对裁判说。
“我会拿走它们。”裁判回应,“就算拿不走,你也没法赢回游戏币。”
这是打算在这场挑战结束之后无缝发起新的挑战,不让柯晨临有赢回卡牌的可能性,而一旦离开了这个游戏,柯晨临就只能兑换一张灵魂卡牌。
他会被黑山羊的身份所影响,在之后想要解决一个意识受到高度干扰的玩家,对裁判来说并不算困难。
在柯晨临越过他的时候,裁判又冲他说了一声再见。
这是一场正式的道别。
柯晨临也回了一句再见。
随后他就跟随工作人员的引领又到了音游的机器前。
音游机器前头有两个鼓,这应该是电玩城里头相当常见的那一类,是根据音乐节奏敲打鼓面和鼓边的一项游戏。
柯晨临其实有想过,不然干脆输到底,然后也整个特殊游戏币出来。
不过他好好的在那儿抓娃娃,这人硬要把他抓过来一起玩游戏实在有些过分了,而且这不欺负他这个临时的残疾人么?
“会唱歌吗?”柯晨临看向刚被自己抓出来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