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上能留下什么呢?不,什么都印不下,他不可能在自己骨头上写名字,毕竟露出骨头的时候就是他死的时候。
但他可以毁掉一些什么。
之前金信说他是个恋爱脑也确实没有错。
柯晨临穿越尸骸组成的“草坪”,最后目光落在了一具白骨上。
这具白骨左边的第七根肋骨是断裂的,还有白骨上的无名指,不知道去了哪儿,估计是被掩埋在了淤泥里。
就是这个了。
柯晨临欣赏了一会儿自己尸骸的姿态,他觉得自己挺英勇的,这些东西肯定是他最后快死亡的时候给掰掉的。
柯晨临将白骨拖起来,他自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只觉得白骨还挺轻的,比前几次拖带皮肉的可方便多了。
他游上去之后将白骨扔在一边,自己先穿上衣服坐地上缓一会儿。
裁判这时候走过来了,他看到了那具白骨,在见到肋骨和无名指的时候,裁判明显愣了一下。
“没想到?”柯晨临直接问他。
“嗯。”裁判眉头皱了起来,他倒不是在懊恼柯晨临用这种方式去做标记,只是忍不住去想,柯晨临失败了那么多次,如果每次都这样做了,那会有多疼?
“别假惺惺了。”柯晨临看他这幅纠结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没必要。”
裁判在他身边坐下,柯晨临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干嘛?”裁判很少会主动的亲近他,尤其裁判在坐他身边之后还牵起了他的手帮他捂。
本身裁判不会被精神方面的攻击形象,他随便刨了两具尸体就上来了,所以他应该算是玩家群体里头最悠闲的那个。
只不过柯晨临和裁判应该是不认识的,起码在大部分玩家眼中是如此。
昨天柯晨临拎着鱼汤到处串门,又给裁判提供了正确答案,他现在正是玩家群体里头最受瞩目的那位。
虽然部分玩家觉着是金信这个大侄子引导了柯晨临,柯晨临才能获得答案。
总之无论如何,柯晨临都是其他玩家的重点关注对象。
所以现在裁判牵起他的两只手捂住,还相当熟练地往自己肚子上捂的时候,玩家们开始不理解了。
怎么说呢,这个场景似乎太Gay了一些。
金信看着这一幕正无语呢,旁边忽然响起一道男声:“卧槽!他是怎么做到的?!”这声音差点让金信失去听觉。
他回头一看,好嘛,又是那位头发五彩缤纷的玩家。
这位视觉系玩家是真的不理解,他搞不懂为什么裁判会和柯晨临关系搞得那么好,柯晨临的社交能力就这么优秀吗?!还是说自己太糟糕了?
另一边以为女玩家稍微有些尴尬的询问:“你觉不觉得他们动作有点奇怪,有点像是在搞对象?”
“但他们真不熟啊!”视觉系玩家斩钉截铁道,“真的,我和安定住一起,是室友,柯晨临昨天来我家的时候他们还不是这样,陌生的很,后面柯晨临好像跟安定说了什么两人才熟悉起来的。”
他们对话的声音并不小,金信听的清清楚楚,他心说他俩陌生个der,鬼知道他们昨天出门之后做了什么,呵,只是“说了什么”?狗都不信。
然而视觉系玩家说的太绝对了,一旁的那位女性玩家哦了一声,不管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她来了一句:“那这个社交能太强了吧,才认识多久就发展出这种关系了。”
视觉系玩家也郁闷:“可能是长得好?”
“嗯,有可能。”
金信:“……”算了,他去刨尸体去,不想和这群人待在一起,无聊。
坐在那儿知道自己被围观了的裁判依旧没有松手。
“你变的粘人了啊。”柯晨临对他说,“干嘛?末日前的温存?”
裁判没有回应,只是搓着柯晨临手,试图让这双手快速的回温。
“这有什么用?你还不如抱着我。”柯晨临随口说,结果裁判还真就张开双臂把柯晨临抱怀里了。
围观的视觉系小青年:“哗,真是不得了哇。”
柯晨临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不过也没有挣脱,就这么随裁判抱着了:“你还真是当生离死别来对待的啊。”
“我不知道。”裁判说,“你太聪明了。”
“合着之前那么多年你觉得我挺蠢的?”柯晨临诧异。
“不,你一直很聪明。”裁判声音有些闷,不知道为什么在柯晨临听来这声音多了几分憨气的感觉,“但曾经你的聪明并不针对我。所以我不清楚这场游戏最终会走向什么方向,我希望会是我所计划的那样。”
他一边说着,手还一边在柯晨临的身上搓来搓去。
裁判的体温一向比柯晨临高,也不清楚这是不是他作为“安定”的时候热衷于运动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