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闻挑眉,只最后下达通碟:“今天下午别想出去了。”
他环住清恕桑的腰,在人耳边说:“别怕,没有人进来。”
“呃……”紧接着,不待人反应,江听闻的手就碰上了清恕桑胯边的休闲裤边缘。
这里什么都没有,需要万分小心,仔细。不然会受伤。
片刻后,江听闻蹲下?身去。
清恕桑坐在凳子上,一手还撑着桌面,看见江听闻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别……嗯……”
清恕桑手虚握成拳,垂在半空的脚下意识向后,磕在办公桌表面。
发出一声「噔」的轻响。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清恕桑倏尔睁眼,眼底全是慌乱,他去推江听闻,声音很小很急:“有人……有人找你!”
下一瞬间,江听闻站起来,清恕桑一下子跳下桌子,弯着腰往桌下钻。
办公桌的最外层像墙一样,躲在桌下的空间里进来的人看不见。
清恕桑躲在里面,江听闻坐在了椅子上,就正对着他。这时椅身前倾,江听闻微分开的双?腿几乎将他围住。
而清恕桑看见……
“进。”江听闻音色没什么变化。
“怎么敲了那么多声才让我进,我还以为你不在,想直接进来看看呢……”方前拿着份文件,走到桌前,“签字……”
江听闻应了声:“嗯……”
他转手去找笔,而后动作下意识一顿,似乎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占领了思绪。
方前察觉到:“怎么了?老大?”
“没事。”江听闻捏笔的动作微重,他拿过文件,第一次没再例行公事地看一遍合同。感觉这时候让他签把江氏卖了,他也能卖。
笔尖刷刷在最后一张纸面的右下角签上名字,江听闻随手扔给方前:“下午不要再进来了,谁都别进。”
“啊?”方前莫名,“为什么?”
江听闻左手垂在桌下,按住了清恕桑的脑袋。
“敢再进来我毙了你。”江听闻说。
退役两年,也已有两年没再听过江听闻说过这种堪称粗俗,又含有威胁的方前:“……”
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正身在部队受江听闻的荼毒。
服从命令的身体记忆纷沓而至,方前正色点头,朝江听闻敬了个礼,出去了。
门刚关上,江听闻就大手一伸将清恕桑从桌下拽了起来,看着他嘴边的湿润,沉声:“这么坏呢?”
清恕桑喉结滚动,脖子都是红的。
办公室最左边有一间简易的休息室,江听闻中午会在里面休息。
此时也没人进去。
江听闻再次将人放在桌面,亲吻清恕桑的嘴唇,好心地提前说:“别哭……”
“呃……”听见这句话,清恕桑都已经腿软了。
金黄色里又泛着白的太阳高高挂在天边,似乎要将人灼化。预示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它是不愿意从西边落下的。
明亮的光线穿透单面镜,将办公室的一半照得亮堂。随着太阳的缓慢移动,地面上又形成了一道半明半暗的分割线。
江听闻抱着清恕桑来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他们在光线的交界处望着楼下。
“秦斯言还在。”江听闻在清恕桑耳畔说,音色里带着股令人心惊的占有,但又饱含满足的笑意,“看见了吗?”
从见到清恕桑的那一刻,秦斯言就一直待在那个位置,没动过。眼睛还恶狠狠地盯着江氏的大门。
有那么一瞬间,清恕桑都觉得自己要被看到了。
清恕桑不看,手按在玻璃上留下了潮湿的痕迹。他不安地往后退,似乎要往身后的人的怀里靠,这个动作取悦了江听闻。
“看不见的……”他又亲了亲清恕桑的耳垂,“别怕……”
清恕桑睫毛湿润,咬牙小声骂:“坏蛋……”
江听闻低笑出声。
不算靠加班拿工资的,公司员工五点准时下班。
清恕桑在休息室里安稳地睡着,到了六点,江听闻也没打算叫他。
直到七点之后,外面的天色昏暗,江听闻才打开休息室的门进去,趴在床边扫清恕桑的眼睫毛,轻喊:“乖宝……”
清恕桑没动。
三声后才有点反应,他侧躺的身子往薄被里埋了埋,像撒娇似的应:“嗯……”
江听闻眸子微沉,耐心地喊他:“要回家了。”
“不要……”清恕桑嗓音带着哑,甚至还有哭过后没有恢复的鼻音,他把脸往枕头里塞,说,“腰疼,腿疼,困……我不要走路。”
江听闻笑,直起身体把人抄起来:“我抱你……”
这时候出公司是明智之举,员工都已经回家,江听闻四平八稳地把清恕桑抱下来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