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这些事如果他们没做过,又怎么会空穴来风。
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但无奈现在秦家和周家都在强制压新闻,他们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病房的门刷的一下被里面的人拉开,秦兆规规整整地站在他们面前。
“各位记者,我妻子才刚醒过来,身体和精神恢复的都不是很好,现在不能接受采访,还请回吧。”
“秦少爷,我们也知道你爱妻心切,但也让我们进去看看周小姐吧,免得外面现在传的风言风语的,现在这个机会正是让周小姐好好澄清的机会。”
“真对不起,她现在的状况真的不能接受采访,你们请回……”
刚一说完,秦兆就迫不及待的让医生和护士来把这些记者请走了,关门的那一瞬间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兆疾步走了过来,看着伤痕累累的周雪,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
“你不在别墅好好呆着,跑出去干什么?你还跑到了海边,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他越想越生气,现在秦家被逼到了绝境,四周都是毫无通路的墙壁,他们已是分身乏术难以解困,周雪还要在这个时候雪上加霜,闹出一些幺蛾子来。
他越生越气,语气和刚才哄着周雪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周雪气的连忙哭了出来,“不是我要出去,是陆夭夭!她回来了,就是她把我害成这样子的!”
“她人呢?你们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周雪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委屈感,特别是对上秦兆看着自己那一双疑惑的眼睛,明显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这让她更着急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兆无奈摇头,“救你上来的是海边捡垃圾的人,根本没看见陆夭夭。”
“她肯定是逃了!但我敢肯定,她就是回来了,陆夭夭没有死!”
“行了行了……”
秦兆现在哪有什么心思去管陆夭夭的事,秦家突如其来的这些遭遇,已经足够让他崩溃的了。
现在父亲还在医院里躺着,他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又瞥了一眼周雪,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半年前陆夭夭奄奄一息的模样有什么两样。
难不成,陆夭夭真的死而复生了?
周雪不是鬼迷心窍,做贼心虚,被鬼缠身?
此时此刻,死而复生的小女人正悠哉悠哉地半躺在病床上嗑瓜子,嘴里哼着小调,白嫩的小脚丫跟随着节奏动着。
门外,护士看见霍景渊来了,赶紧退到一旁,“霍总。”
霍景渊来了!
陆夭夭吓得花容失色,三下五除二地把瓜子收起来,被子一盖,自己躺的平平整整。
活像太平间里躺着的那些……
随着病房门打开,从外立马袭进一股冰凉的寒意,这炎热的天顿时像寒冬腊月般,冻的人瑟瑟发抖。
“霍总您来了。”陆夭夭乖巧一笑,撑着身子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
男人走过来,不同往日地坐到床上,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浓烈气息就已经将陆夭夭牢牢围绕。
“今天玩的开心吗?”他勾起唇角问。
这男人莫名其妙的对着自己笑,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可是周深的那一股冰冷气息,明显就像是从地狱走了一遭而来。
根本让人亲近不了。
陆夭夭忍不住的在心里面打了个寒颤,手撑着身子想要往后缩。
讪讪地一笑,“在医院能有什么好玩的。”
“医院不好玩儿,海边呢?”
“啊?”陆夭夭放在床单上的手指猛然的一缩,还想要假装,可男人那一双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心里直发毛。
知道自己瞒不过,她只好作罢的笑。
“原来霍总都知道了呀,玩的其实还可以吧,只不过……没让她整夜泡在海水里,实在可惜了。”
“那,瓜子好吃吗?”
“啊?什么瓜子?”
话题转的太快,陆夭夭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在问话的同时,自己却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这个动作一下暴露。
手腕被霍景渊捏住,按在身体一侧。
他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嘴边,下一秒,陆夭夭眼睛瞪得老大。
他好看的指头间捏着一粒瓜子仁。
陆夭夭识趣地赶紧认错,想要翻身坐直身子,可手却被男人紧紧捏住,“霍总您听我解释,我不是偷吃,我……”
“今天饶过你,瓜子没收,明天起早,跟我出去。”
陆夭夭的话才刚说了一半,男人无情的打断。
手腕上的力量也撤了回去,只见霍景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去,去哪?”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