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不错。
男人上了二楼,来到书房门口,刚要推门而入,突然定在了原地。
后面的女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措不及防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陆夭夭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连忙说对不起。
“刚才我不是告诉你有一个好消息吗。”
男人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现在时间还算早,外面刺眼的阳光还没有将整个别墅笼罩起来?
此时他们站在二楼的走道上,陆夭夭这样看着霍景渊,他晦涩难辨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不管怎么样,霍景渊率先转移了话题,那就说明刚才那一茬已经过去了。
她站在那里有些茫然:“什么好消息?”
短暂的沉默,让陆夭夭油然的察觉到,或许这一个好消息是和自己父母的事情有关。
她那一张净白的脸上,渐渐的散去了天真无邪,逐渐的覆盖上了一层冰霜。
两个去世了的人,让她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有的只有对秦兆的仇恨,有的只有对幕后黑手的憎恶。
如果真一有朝一日她能开心起来,那就是父母的死得到了解脱。
水落石出。
那些害人的魔爪全都贬入地狱去。
在她神思混乱之际,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她的思索。
“你的训练项目不是已经完了吗?今天给你放假,先去好好休息一下,中午来书房找我,我下午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霍少。”
陆夭夭及时叫住了就要进入书房的霍景渊。
回眸,瞧见这小丫头的脸上绷着一脸坚毅。
霍景渊知道,如果不讲清楚的话,恐怕接下来这几个小时,她也没有办法好好休息的。
所以男人抬起手,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头上。
“不是想要知道是谁害的你父母吗?今天下午就带你去。”
“是秦兆?”
她的意思是,今天下午要去见秦兆?
男人没有直言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顺着她的头发摸了摸,做安抚的动作。
随之,在手指插在发丝滑落到头发最下面的时候,勾起了一缕头发缠在了他的指间。
“你就那么想见他。”
他的眼尾带着一抹邪气。
如果不是陆夭夭足够了解他,或许真当以为霍景渊现在是在跟她调情呢。
陆夭夭任由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间穿来穿去,玩弄着她的头发。
冷淡,甚至可以说带着满满的恶意回复道:“我想见他,我想见他怎么死。”
“啧啧啧。”
男人将手收了回去,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一个女娃家家的,不要把这些话挂在嘴边,什么生生死死的,戾气太重。”
“可是他害死了我的亲生父母。”
“你可以当面对他说这些话,但是不要让旁人知道你的心意。”
“我明白了。”
“嗯,去吧,刚才吃了早餐,一会儿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下午才有足够的精神。”
男人一转的适才的狠厉,变得格外体贴,陆夭夭有些恍然。
正午,正是日头最大的时候,外面的日头毒辣。
陆夭夭半个小时前已经睡醒,穿着一袭长白裙趴在阳台上,看着已经枯黄的树叶。
天上的太阳火辣辣的,迎面吹来的风却是凉飕飕的。
这种凉和秋日的凉爽完全不同,这种凉带着寒意。
就好像霍景渊一样,嘴上说着最体贴关怀的话,可是他周身永远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排斥气场。
从前,她只是听说A城最可怕的人物,是位于经济顶峰的那一位——霍氏集团的掌权人,霍景渊。
不单是因为他有钱,而且还有势。
不清楚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但是从前她在赵家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和赵家为敌的那几个集团,一夜之间没落成了一片废墟。
当时的她天真的以为,霍景渊是不是和自己的父亲交情甚好,所以帮他们侧面的打击掉了竞争对手。
直到后来赵家差点破产。
而原因就是,在一次酒会上,赵阳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
而那一番话还不是当着霍景渊的面说的,只是有心之人传到了霍景渊的耳朵里,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
至于后来赵阳是怎么保住赵家的,陆夭夭一无所知,但谣传都说是赵阳在霍景渊的别墅前跪了几天几夜。
这才消了霍景渊心头之火。
但这些不过是外面的谣传罢了,陆夭夭真不知道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从那开始,她就知道霍景渊不是一个善茬。
有谁能够想到,多年后的今天,她陪伴在了这一位阎王爷的身边,一待就是好几个月。
再过两三个月就满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