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着吧。”许戈扫了眼,兴趣不大。
“那可不行,太贵重了。”换以前,苏禾肯定欣喜若狂,可现在许戈是自己人,她不能占这个便宜。
许戈将锦盒推回去,“匕首给你防身,至于我娘的鸡血玉手镯,那是传给许家女主人的。”
他顿了顿,借着昏暗的光线掩饰脸上的尴尬,“你留着。”
呵,他这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这让苏禾进退两难,她舔狗不假,但这不等于愿意做他的女人。可拒绝吧,小狼狗很敏感脆弱,会不会误会她?
她跟他现在已经彻底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禾稍作犹豫,将手镯戴上。她的皮肤白,配上鸡血玉简直完美。
等哪天遇到真心爱他之人,她再把镯子让出来也无妨。
“我习惯用手术刀。”苏禾将匕首推回去,“宝刀配英雄。”
英雄?许戈冷冷一笑,他现在是狗熊。
苏禾若有所指,“总有一天,亏欠你的会悉数还回来。”
第四十章 大早上又被他闹醒
不管怎么说,对许戈而言,苏禾收了许家的传家宝,就是许家的人了。
实在太累,两人沉默没说话,苏禾很快睡了过去。
心底有不安,苏禾睡觉缩成团,脑袋依着他。
天热,许戈拿扇子给她扇风。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久移不开。
一觉到天亮,苏禾醒来发现自己睡在许戈臂弯里。
他侧身睡,手轻轻搁在她腰上,手里还捏着蒲扇。
这种感觉很奇妙,苏禾并不排斥反而有种莫名心安。好像,她不再是独自一人,晚归有人等,早醒有人伴。
苏禾望着他的睡颜,悄悄咽了咽口水。
轻轻坐起来,手探到许戈额上,额温正常没有发烧,腿上的伤处理及时并没有感染破伤风。
等她蹑手蹑脚离开,许戈这才睁开眼睛,嘴角扬起抹久违的笑意。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简庭宇的情况应该不会太坏。县令家门高槛深,她也不着急去攀,先把小狼狗伺候好再说,家里没有新鲜的肉跟青菜,简单做了鸡蛋饼,再熬锅白粥。
伺候许戈吃完,苏禾挎着包出门,偏不巧巷口遇上赵慈溪。
清算的时候居然把她漏了,这才是害她差点失身的罪魁祸首。
赵慈溪跟没事人似的,一如既往的笑面迎人,“苏妹子这么早出去,是给许大哥买肉吗?”有表哥跟涂员外搭台唱戏,她不人财两失才怪。只是这蠢货脸皮厚,怕是许戈还不知道她已经是破鞋。
这么算来,许戈还得感激自己,替他报了这两年的羞辱之仇。
“是啊,我家相公嘴叼,说早上的肉新鲜。”苏禾一副腰酸肩软的慵懒样,不时捶着自个的腰,不满地抱怨着,“他也是个混不吝的,浑身使不完的蛮劲,我这才没睡两个时辰,大早上又被他闹醒。”
话里话外,赵慈溪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这个蠢货真不要脸,连这种事都拿来炫耀。她不过是被人玩腻了,为掩饰才找许戈来接盘而已。
呵呵,要是那晚的事让许戈知道,她还能得瑟多久?
赵慈溪将情绪掩饰的挺好,“对了,你那两件东西拿回来了吗?”
苏禾皮笑肉不笑,“有你表哥帮忙,当然是拿回来了。”
“那太好了。”赵慈溪假惺惺道:“不知用了多少两赎回来的?”表哥也不知怎么回事,不但没将分成给她,连人也不见了。
苏禾瞥了她一眼,“我不是说过了么,只付三十两,多了官府见。”
赵慈溪愕然。表哥脑门被门夹了吗?怎么可能三十两就把货给她。
看她样子不像撒谎,难不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事,还得马上找表哥问清楚。
苏禾跟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扭头笑道:“赵大姐,替我问候你表哥!”
她的神情冷漠,身上透着迫人的气势,不禁让赵慈溪结舌,“好……好……”
好像哪不对劲,这蠢货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苏禾不着急去菜市场,而是拐去茂昌街。
简庭宇的病要治一年半载,而她也要挂靠回春堂,她不想给许戈招麻烦,必然要另外找处院子当落脚点,便于掩人耳目。
对这带不熟,苏禾打算让徐达帮忙物色,而且刚好看他们厨艺练的如何。
再来徐记,铺子已经关门。徐达经费有限,只能靠自己买材料装修,大麻子跟老周则日夜练手艺,凉拌、酱骨架,特色肥肠,原味汤粉。
再见苏禾,大麻子跟见到自个亲娘似的,以前的嚣张恶劣态度早抛到九霄云外。
“少夫人,快来尝尝我刚做的凉菜。”
做了两年包子,别说被客人骂难吃,连自家兄弟都嫌弃,见到他都绕道走。大麻子委屈,他是真不会做包子,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