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上裴纪安痛苦万分,满是挣扎的双眸。
阮棠爽快道:“是啊,是我当初被鬼遮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看看,我都忍不住庆幸你那天逃婚,裴家把新郎换成裴小青了。”
“像你这样软弱无能,找不到解决方法,还需要前女友帮忙的废物点心,赶紧自觉投胎下一世吧。”
以前是她瞎,现在可不一样了。
对比刚才乖巧听话喝热水,还担心她被欺负,不愿挂电话的裴小青,眼前这个,真的多看一眼都嫌脏。
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裴家大公子从小到大,哪里听过这种话?
他竟还比不上一个废物?
裴纪安站在原地,气的忍不住浑身发抖,几乎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
“是,我承认我是软弱,和诗雅分手之后我痛苦万分,就算后面和你在一起了,还主动定下了婚约,心里想的,念的也全是她,甚至将结婚日子告诉她,心里还存着那么一丝希望。”
“真当她回了国,我选择听从自己的内心,抛下所有,和她私奔。”
“不过你何必这么作践自己?”
“对比家里那个私生子,我能差到哪里去,一个裴家不要的废物,瘸了腿的疯子,也值得和我相提并……”
“啪——”
剩下的字眼没说出口,便被一记重重耳光打断。
裴纪安不可置信地摸着火辣辣的脸,眉头倒竖,沉声道:“阮棠,你疯了?”
“疯的是你。”
阮棠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的间隙,迅速将和裴青通着的电话挂断,伸手再补了一巴掌。
不过到底有了防备。
后头这一巴掌堪堪打中裴纪安的下巴,指甲刮出了一道血痕来。
阮棠心绪不平的捏紧了拳头,语气比冰还要凉。
“之前的那笔烂账我懒得跟你算,可对裴青,你有什么资格提他?相提并论,你的确是配不上的,20岁,他为家里失去了一双腿,22岁牺牲掉了自己的婚姻。”
“你干了什么?从小到大可以自由追逐梦想,肆意妄为,27的年纪了,还和叶诗雅玩破镜重圆的戏码。”
“跟他比,你也配?”
“今天你来找我,说白了,还是自己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心里总想着或许我心里对你还留着些情意,像以往那般,见到你处处为难,就会心甘情愿的帮这个忙。”
“蠢东西,你在想屁吃!”
充满嘲讽的语气,丝毫不留情面,裴纪安听完之后,大脑一片空白,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还带着一个半新鲜出炉的巴掌,煞是好看。
阮棠骂完,心里还是不爽,涌上来的是满满的心疼与震惊。
刚才那话被裴青听了去,得多痛苦?
而裴纪安被骂的恼羞成怒,冷着脸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都愤怒到浑身发抖。
怎么,还想动手?
阮棠捏紧了拳头,目光落在他各个暴露无遗的弱点上,寻思着卸他胳膊好,还是卸了腿的好。
正在这时。
一道清润的声音传来。
逛了一圈又逛回来的任骁连忙站出来,道:“阮老师,你怎么在这?”
二人齐齐扭头。
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消无踪。
任骁的到来,稍稍缓和了下气氛。
不过裴纪安也没戴口罩,脸上那巴掌印也怪显眼的,任骁和他打了个招呼,打哈哈道:“也挺巧的,裴老师今天也来这泡温泉?”
“没呢,专门过来找我进行控诉的。”
阮棠之前敢在节目组跟几位导师透露了一嘴,如今也敢当着当事人的面再说第二遍。
不过说法稍微改了下,变成了——
“裴大影帝今天特意找我,为自家公司艺人鸣不平,怀疑我联合其他人排挤某位练习生,想着私下好好谈一谈以后的工作呢。”
就这么一句话,任骁立马懂了。
他联想到之前在休息间时,阮棠透露的一个惊天大瓜,连忙上前挡在阮棠前面,温和道:“这件事阮老师不适合说,不如我亲自跟你解释解释?”
“不用。”
裴纪安别过脸,狼狈的找了个借口欲走。
任骁伸手一拦,说:“裴老师都亲自找上门了,我们还是得给个解释的,总要让人放心不是?像贵公司仅剩下的练习生叶诗雅舞蹈好,人漂亮,一开始在节目里很受大家欢迎的……”
组里组外,两边消息本就不互通。
有叶诗雅吹吹风。
阮棠说的什么,裴纪安自然不信。
但任骁站在第三视角,将叶诗雅为何在节目组受排挤的事娓娓道来,一一道清,这情况就不一样了。
假摔的事没有证据,他只字未提,但后面二公舞台前夕传谣之事的来龙去脉可是完全说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