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突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大约是他说的太过自然了——他的女朋友居然学会吃醋了!
咧开嘴笑了一下,他弯腰一把抄起女朋友,抱着走回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宁筱曦搂着他的脖子,可还垂着头。
邹峰轻声说:“筱曦,我不瞒你,我以前交过女朋友。我这么大人了,真没交过女朋友,你才该担心呐。”
宁筱曦缓缓抬起了眼,清澈的眸光里,是一片安宁,也带了一点好奇。
邹峰搂着她靠回到沙发上:“不过,那些事早都过去了,你别多问,也别瞎想。不是我不想说,而是……真地没什么可说的。”
“我的前女友,都是好女孩,只是和我之间缘分没到而已。”
“人家有两个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压根儿是不婚主义。”
“我不说,是因为我很尊重她们和她们的伴侣。我设身处地想想,没哪个男人喜欢其他男人把自己的老婆当成前女友挂在嘴边评头论足。”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为仁。对吧?”
宁筱曦抱紧了邹峰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脖子旁边,感受着他温热的皮肤和他起伏的呼吸。
她的男朋友,确实是个君子。
邹峰抚着她的背,说:“真要说嫉妒,我更嫉妒陈铎生。他认识你时,你几岁?”
颈窝处传来姑娘闷闷的声音:“18岁。”
邹峰笑了:“那会儿,我在斯坦福读MBA呐。正是最苦最累的两年,就算那会儿认识你,估计也没时间看你一眼。”
过了一会儿,姑娘娇娇地说话了,但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闷了:“我在B市,你在旧金山,怎么认识呀。”
“所以啊,”邹峰抚了抚她的长发,说:“我们是在正确的时间才遇见。”
宁筱曦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笑容有些感慨,有些迷离。
她心疼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小声说:“我倒希望自己早点遇见你,你累的时候,我至少可以给你做做饭,陪你读书,做功课。”
邹峰哑然失笑:“哟,没看出来我老婆这么贤惠。”
宁筱曦掐他的胳膊:“我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文武双全!就看我愿意不愿意!我告诉你,你别不相信,你走运极了!”
邹峰的胳膊硬的跟钢铁一样,其实她根本掐不动,掐的她手都疼了,他也只是浅浅地乐:“筱曦,我信,我可走运了。”
他扣住她的头,亲她。
筱曦乖乖地仰着头,配合他。
亲完了,他问:“肚子疼吗?”
宁筱曦咬着嘴唇摇头笑:“不疼。不是每次都疼。压力大,累的时候,才会疼。”
邹峰站起了身,说:“那今天晚上也是我做饭。你休息。”
俩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吃了晚饭,三菜一汤。饭后宁筱曦要洗碗。
邹峰不让,说有洗碗机。
他把碗筷放进洗碗机的时候,宁筱曦站在他身后给他一个个地递碗。
邹峰关上了洗碗机的门,回过身来,垂眸看着她,说:“筱曦,咱俩工作都忙,以后你不用按照家庭主妇的标准要求自己。我……也不会。”
“咱俩的私人时间,都要用在高价值的事情上。低价值的事情,都可以用物质和其他方式解决。”
宁筱曦明白他的意思,便弯着唇笑了:“可,有时我想做啊,我想为你煮一餐饭,洗一件内衣,这也是我的心意。”
邹峰叹了口气,笑得温柔:“行,那你可以当乐趣。”
这个晚上俩人难得地放松,谁也没开电脑,甚至连手机都扔在了一旁。
宁筱曦切了水果,邹峰开了一瓶红酒,俩人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只是电影看了一半,邹峰就把宁筱曦压在了沙发上,亲的缠绵而温柔。
可他没有动欲。他的身体一直很平静。
宁筱曦居然很喜欢这样,老夫老妻似的,温馨而又亲密。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她过上几十年,都不会腻。
第二天,成都一直在下雨。俩人去宽窄巷子走了走,吃了点东西,买了些菜,就回了公寓。
临近傍晚的时候,邹峰起身去做饭,宁筱曦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有些难过了。
她明天11点多的飞机,要回B市了。
想到俩人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宁筱曦情绪低落得一塌糊涂。
她突然很恨自己这个例假来的不是时候。
她很想和邹峰再亲密一些。
晚上,俩人像前一夜一样,相拥而眠。临睡前,邹峰从身后抱住了宁筱曦,突然低声问:“筱曦,你的简历上,为什么只填了母亲的信息?”
筱曦愣了一下,在他的手臂上画着圈子,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爸我妈离婚了。我跟着妈妈。我爸……好多年前就再婚了。他在外地,我们平时……基本没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