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
苏纤纤:“……”
咻~~一阵风吹过,沉默是再别的康桥。(不是!)
苏纤纤见西门吹雪啥动静也没有,就睁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自己,忍不住提醒道,“西门庄主,你该放杀气了。”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不知怎地肩膀有点颓,他还剑入鞘,转身即走,只留下一句,“不了,明日再战。”
苏纤纤:“嗯???”
目送人远去,她扭脸就问花满楼,“花公子,西门庄主这是怎么了?背影看上去丧丧的。”
花满楼一声轻笑,道,“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没事逗他做什么?”
苏纤纤瞪大眼睛,直呼冤枉,“我怎么敢逗西门庄主,不对,我哪儿逗他了?”
花满楼闲庭信步而来,抽走苏纤纤手中的桃枝,大致学着她的样子,捏着声儿道,“此枝名桃桃,一臂长,若干两。”
苏纤纤嗔怪地拍了他一记,“干嘛学我说话?”
花满楼忍俊不禁道,“那你又干嘛学西门庄主说话?”
苏纤纤铮铮有词道,“我看西门庄主那样我才那样的,难道那不是剑客比武前应该有的礼仪吗?”
花满楼闻言一愣,好笑地摸摸她的头,宠溺道,“是是,我们纤纤礼仪满分。”
“你……”苏纤纤眼眸一闪,看着花满楼的笑颜直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一把捂住发烫的脸颊,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才是逗我呢。”
花满楼见状不禁笑得更温柔了,让人严重怀疑他在顺势施展美男计。
“既然不用比试了,你可愿与我一起养这桃枝?”
苏纤纤胡乱点头道,“愿意愿意。”
“这本来就是我辣手摧花在先,若能养好它,也算将功折罪了。”
*
回去的路上,苏纤纤向花满楼请教怎么扦插桃枝,又有什么注意事项,讲着讲着话题就歪到明日的比试了。
苏纤纤问花满楼,“既然不能用树枝,那我是不是得另外备个兵器之类的,好应对明日的比试。”
花满楼有些忧心,“你又不会兵器,若是不小心伤着自个儿该怎么办?”
苏纤纤瘪嘴,“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有多笨手笨脚的?”
花满楼:“呃……”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还不待他丝滑的应对这道题,又听苏纤纤道,“不论怎样,我都不好赤手空拳跟西门庄主对打的,不然西门庄主便是赢了都不光彩,输了更迭份,为了西门庄主着想,我还是去库房找找兵器好了。”
花满楼:“……”
花满楼幽幽道,“你真是有心了。”
苏纤纤何止有心,她还心很大,“花公子,你能不能帮着一起挑兵器,我不太懂这些东西。”
花满楼:“……” 笑着面对一切。
*
无疾而终的比试挪到第二天,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只不过围观群众多了些许。
苏纤纤两手拖着一把狼牙棒,举步维艰地挪到比试场地。
她望一眼趴凉亭上的五月和六月,再扫一眼假山上的十一和十三,一脸无语道,“你们都没事做了吗?”
四人异口同声地回话,“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小姐。”
苏纤纤为之泄气,无力地摆摆手道,“随你们吧,到时候别被误伤就好。”
西门吹雪皱着眉头看苏纤纤拖狼牙棒,一脸不解道,“此物与你而言过重,你确定要用它比试?”
苏纤纤道,“我昨儿个搜了整个库房,就找着这么一个跟七斤三重量相仿的,没想到七斤三原来这么重,庄主你真是好臂力啊。”
西门吹雪被夸得并不开心,“不趁手的兵器只是负累,毫无用处。你不必特意寻个重量相仿的兵器与我比试,这算不得公平。”
不想苏纤纤却摇头道,“我不趁手而已,九歌会趁手的,西门庄主还是赶紧放杀气吧,我快拿不动了。”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又一次为画风跑偏的生死对决而心梗。
“此剑……”算了。
“看剑!”他沉声一喝,抬臂一挥,只见剑气如虹,炫目惊魂。
苏纤纤的额发被凌厉的剑气吹开,而她的双眼本能地闭了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再睁开眼,已是一双睥睨天下的吊梢眼。
“看招!”九歌一棒打散剑气,俯身就朝西门吹雪冲杀而去,那速度之快,肉眼已无法分辨。
西门吹雪只觉得有人与自己错身而过,待风停发落,他才知道自己又输了。
九歌扛着狼牙棒,冲西门吹雪龇牙道,“跟大哥叫板,你还嫩了点儿,早看你两撇须须不顺眼,索性替你削了,也不收你理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