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太惊险了。
他就蹲下身系一个蝴蝶结的功夫,左逐身份就快聊爆了。
他担心刘大爷识破左逐的身份,忙顺着刘大爷的话,给左逐披上了一个马甲:
“没错,他确实是节目组的选手,也是我朋友。”
左逐淡淡看他一眼,情绪不明。
刘大爷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噢,原来你说降雨啊!”
他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
“那可难办啰,看神的心情,神的心情谁说得准啊。”
“那可是神啊,有什么能控制神明的心情啊,谁知道他喜欢什么?”
陈亦辞这会儿顾不得左逐的裙摆,忙拉着刘大爷的手诚恳的把他往外推:
“你说得对,刘大爷。”
“刘大爷,我看到你家的牛好像在那边坡上吃吴妈家的小青菜,您赶紧过去看看。”
他再让这俩不在一个频道上聊天的人再聊下去,迟早要聊出问题。
要刘大爷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就是神明,这世界指不定要崩坏成什么样子。
刘大爷一惊,忙跑着去那边山头了。
等到他走后,陈亦辞松了口气,继续蹲下身为左逐理蝴蝶结。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出来:
“白菜。”
陈亦辞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问:
“你说什么?”
左逐低下头,继续报菜名:
“胡萝卜。”
陈亦辞恍然大悟。
这是在回答之前刘大爷提的“神明喜欢什么”的问题……
但是人已经走了……
左逐望着远方的山脉,用念诗的悠长语气报菜名:
“以及冬瓜。”
陈亦辞这才看出左逐真实的目的,无奈道:
“做做做,明天就给你做。”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爷,陈亦辞又扛起锄头准备锄地。
刘大爷说得没错,这段时间大太阳,土地都被晒裂了好几块,这场雨不得不说,的确很及时。
土里的苗苗明显更滋润了,雨停后苗苗上挂着露珠,土地更显肥沃,空气里散发着清新雨后味道。
他正锄着,左逐提着衣角,摇着扇子,迈着翩翩贵公子的脚步走过来,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我来翻土。”
陈亦辞:……
他目光落在那把镶了金边的折扇上,认真求教:
“用你24k纯金边的纸扇子翻土吗?”
左逐:……
他缓缓点头,风雅的一开扇子:
“可以。”
陈亦辞:……?
说完他扇子一扇,旋即在空气中点了一下。
粉红色的花瓣从天而降,落到地上,悄无声息润到土里。
就在花瓣纷纷落下的时候,泥土一点点被落下的花瓣移动。
花瓣像是蚂蚁一样,搬动着小土块,不过多会,土地就已经被纷纷扰扰的“蚂蚁”翻了个面。
就陈亦辞眨个眼的功夫,土地就已经被完全翻了一面。
陈亦辞目瞪口呆。
左逐望着陈亦辞,面无表情:
“他真的能翻土。”
陈亦辞这会恨不得把这扇子供起来,冲着扇子道了个歉:
“对不起。”
这效果是挺好的,但是问题是,这技能的效果太过炫酷了。
他重新扛起锄头,阻止道:
“还是算了,你别用了,我怕花瓣招来人,你身份被发现了得不偿失。”
他话音刚落,吴大妈就赶着鸭子过来:
“哎小陈,你有没有看到刚才这边有粉色的桃花?”
“看着还挺好看,不过这季节不是桃花开的季节啊。”
左逐摇着扇子,开口纠正:
“那是樱花。”
陈亦辞忙去捂左逐的嘴,冲着吴大妈朝山后指:
“我没看见啊,是不是在那边?”
吴大妈噢了声,挠头道:
“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陈亦辞松了口气。
他这一天过出了三天的量,比耕三次田还累。
种个田能种出潜伏的既视感的想必也只有他了。
回到家后,陈亦辞看着左逐沾上泥的裙摆心疼。
多好的面料,多好的颜色,就这么被弄脏了,未免可惜。
而且他从没看过左逐穿红色。
穿红的左逐多了几分不明的妖艳感,但偏偏又是一坐下就拒人千里的清冷的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奇妙的感觉。
他绞尽脑汁,想到个绝妙的形容:
“就像是一颗被冰裹住的樱桃。”
不知道樱桃是什么的左逐抬眼平静望向他。
陈亦辞给左逐解释:
“樱桃是能吃的东西。”
左逐点头,旋即低下身一点点去清理自己裙摆上的泥渍。
陈亦辞看着并不习惯洗衣服的左逐洗着衣服,十分不娴熟。
陈亦辞记得左逐有洁癖。
这么一个有洁癖的人就跟着他在田里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