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贴到秦冉的皮肤,就被游走的银色真灵吞噬绞杀,连惨叫也没发出。
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李琳琅背着秦冉跪坐在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水心剑,双唇微张,宛如木人。
他的双手垂在两侧,搁在地面,鲜血顺着无知无觉的躯体从手掌滑下来。
同一时间里,孙大娘的尸体化成了残骸,竟真的不是人。
一如秦冉所料。
“河柏”的惨叫传过来的时候,李琳琅突然抱住了头,痛不欲生地将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凄厉的一声。
锁住记忆的封印,被冲破了。
燕琛进不去,他神色可怕看着这一幕,手用力捶着结界壁,心跟着绞痛起来。
河柏喃喃地,不敢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他掩着面,痛苦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他们周围,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围上来,密密麻麻贴在结界附近,目光贪婪地盯着他们,想吃人饮血。
有生气的活人。
更多人的嗜血的目光地落在秦冉他们身上,一个赤子之心,一个通透如玉,诱人得很。
突然结界的东南方出现了一道乳白色的光柱,开始只有手指粗细,后面越扩越大,两人合抱的光柱冲天而起,冲破了山蒿里的结界,冲开了缭绕在上空久久不散的黑雾!
一道巨大的法阵贴着“山蒿里”的地面缓缓成型。
燕琛听到什么碎裂的声响。
拦住燕琛通向秦冉他们的结界破了。
“李琳琅!”
燕琛冲了上去,秦冉惊讶地看着燕琛的身后,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片白雾覆上来,遮住了。
燕琛摸了一个空。
秦冉和李琳琅消失了。
他看着周围一片白茫茫,神色阴郁。
山蒿里东南角,山崖下。
远在东南角的叶秋若有所感,抬头看向秦冉消失的方向,他的身影在光柱中有些缥缈。仔细看,他的下半身自髋骨起沉在地下,与地面的乳白色法阵融为一体。
乳白色的阵法与山蒿里的阵法呈掎角之势,乳白色光芒亮一分,黑雾就褪一分,此消彼长,分庭抗礼。
他摸上手腕和秦冉命脉相连的红线,动了动,似乎想出来。
有人声桀笑道:“你自身难保,还想要救人?”
一面薄如蝉翼的镜面出现在半空中,上面显示出秦冉他们的影像。
“你要救谁?”一只手穿进镜面,指着秦冉缓步前行的背影道:“我猜猜……长平候……”他手指一曲,无形的力道绊住了秦冉的脚踝。行走其中的秦冉脚步一跄,回首望着空茫的天空,目光落在一点又看不见人,皱了眉头。
秦冉无焦距的双眼和叶秋对视,又错开。他看不到叶秋,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处于怎样的困境。
叶秋眼中水波轻轻荡漾,阵法也跟着涟漪似的荡漾起波纹,一圈一圈朝外扩散,乳白色的光芒像被央及的鱼池般忽亮忽暗。黑雾插着乳白色光芒黯淡的空隙疯狂蔓长,野蛮地侵占地盘。
那人恍然大悟,不怀好意道:“哦,心上人?”他手掌一晃,镜面消失不见,代替的,是一个人。
那人跪坐在垂眸的叶秋一丈外,安安静静坐了半刻,才动作缓慢又大胆地将衣服褪到腰际,柔声道:“叶秋。”
这声音他听过无数次,秦冉的声音……叶秋眼睫颤了颤。收到他反应的秦冉跟着站起来,在未反应过来的叶秋面前,青色长袍跟着他的动作垂落到脚踝,再被他坦荡地一脚跨出来。
一丝不挂。
他只穿了这么件衣服,光脚,仿佛那夜烧昏了头的他只穿一件单薄的青色袍子一般。
净瘦的窄腰,修长的双腿……忽略掉常年游弋沙场留下的身上的陈年旧伤,这具身体,真漂亮。
陷在阵法中不能动弹的叶秋阖上双眼。
赤裸的秦冉执着叶秋素白的手指,冷笑道:“你怎么不看我,嫌我脏?”
叶秋双眼不睁,被握住的手反握他的指节,捏得发白,又冷冷地甩开。
秦冉吃痛,吃吃地笑起来:“怎么不敢睁眼,你怕我?”叶秋不答,垂在身侧的手曲起一个指节,想要掐诀,又慢慢松开。
那是他的子开啊……
下不去手。
秦冉勾了勾唇角,三分讥笑,七分冷淡,他退后一步,俯身抓了把地面细碎的沙砾,又把裹着沙砾的手摸向自己下身,极富有技巧性的抚摸,侍弄。
随后叶秋听到他痛苦又愉悦的喘息,他一边动作一边浪荡道:“世人皆有欲望,你不是圣人又做不了贤人,何必压抑自己,何苦来?你不敢看我,为何不敢直视我,叶秋……啊,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