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副驾听了愣了下,又笑着说:“那你俩这朋友做的有点特殊。”
他笑,“比情侣还腻歪。”
许念:“……”
席卓:“……”
在微妙又尴尬的气氛中,两人回到酒店。跟搜救队的各位道别后,两人才满身狼狈的回到房间。
准备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找了一圈才发现行李并没有送上来。
拨通前台电话不一会儿,有人敲响房门,原来是酒店经理。
原来Leo折回酒店,把许念寄存在前台的大行李箱带走了,并建议他们报警。
“算了吧,里面没有值钱的,不报警了。”许念想了下,那个行李箱里都是曼姐收拾的衣服,没什么贵重东西,不值得去警局录笔供。
“那Leo的事就这样了?”
“我已经联系谢子霖了,他会帮忙。”许念伸了个懒腰,窝在沙发里。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倘若她没受过训练,今天她大概已经遭遇不测,甚至可能成为荒山中的孤魂野鬼。
在美国读书时,总看到留学生被害失踪的新闻,只觉得离自己很遥远,也很惋惜。
亲身经历后,许念意识到那些擦肩而过,面上纯良无害普通人,也许是只带着面具的鬼。
她对人,是真的没什么分辨能力。
她承认。
林炜辰不就是其中之一么。
她曾经自认为那么了解的一个人,不也是藏着不能示人的不堪么。
“啪”的一声轻响,一个东西从眼前飘过,落在许念腿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低眼一瞧,是块巧克力。
“我点了披萨,一会儿才能送来,先补充点能量。”他扫了眼许念,“怎么去没洗澡?”
“没换洗衣服。”
席卓抱臂,打量了下,随后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件宽松的T恤,递过去,“这个够长。”
许念起身比了下,的确够长,都快要盖过膝盖。
早就忍不了脏乱的人没再拒绝,说了声谢谢,便拿着衣服起身。
“等等。”他叫住她,手里拿这个塑料袋走过来。
许念疑惑之时,他绕过去,把塑料袋套在她手受伤的手上。
“行了,去吧。”
-
许念洗完时,席卓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能不能用一下你手机?”许念叹口气,“我手机被Leo拿走了。”
“……”席卓把手机递给她。
许念给谢子霖打个了电话,大概说明情况。
席卓在一旁听着,脸色渐沉。
少时,许念挂断电话,点出谢子霖的聊天框,把知道的信息都发过去。
这时,房门正好被敲响。
大概是送披萨的。
许念发完信息退出来,视线锁定在席卓的置顶上。
『小酒鬼』
是她的头像。
鬼使神差的,许念点了进去。
看到了一连串绿色的消息。
几十条。
再向上翻,原来她的信息只发出去个定位。
再往上,也都是席卓发送给她的微信。
只不过她一条都没收到。
席卓拿着披萨回来,见她神色不太好,“吃饭吧,今天早点休息。”
“嗯。”
“我一会儿再去附近看看,再没空房——”
“不用了。”许念打断他,“今晚就一起睡吧。”
话音未落,席卓眉心一跳,拿着披萨的手忽然僵住。
气氛突然凝固。
许念察觉到话中歧义,正要解释时,席卓先说出口:“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么?朋友。”
“就是在一个房间里睡觉。”许念面色平静的解释,“是你想歪了吧?”
“……”席卓迟疑几秒,吐了个字“行。”
其实许念没跟除她爸之外的男人在同一间房内住过。
即便跟林炜辰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去玩,也是分房住。
倒不是林炜辰不主动,他几次主动都碰了壁。
到后来,就老实了。
不是矜持保守,是心理障碍。
这个秘密只有谢子霖知道。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浮出个不合时宜的画面,分不清是臆想还是现实。
席卓穿着件松垮的白衬衫,半倾着身子坐在她身前,身后披着淡淡的暖光,眉眼微敛,温声哄着她吃药。
他笑时媚色横生,活脱脱是个勾人的男妖精。
同一时间,淋浴间内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停下。
许念将这个不正常的画面从脑子里踢了出去。
“还没睡?”席卓换了件黑色T恤,松松垮垮的斜在一边,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擦过。
许念盯着他,不自觉地咽了咽。
“等我一起?”
“……”
“不开玩笑了,我睡沙发上就行。”席卓笑,看了眼另一头的双人沙发,勉强可以蜷曲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