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当替身后每天只想躺平/铢衣重(90)

作者:倾颓流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小宛说:“那请问有没有甜味的呢?”

老板说:“有的,有的!也是两文钱一个!姑娘您稍等,马上就好——您要几个?”

小宛思索了一番后,弱弱比出四个手指头:“四个。”

漫天飘雪里,她紧紧抱着胳膊,不时冷得跺跺脚,一会儿好奇打量着周围,一会儿又低头看着脚尖。

雪沾上她乌黑的头发,她伸手乱拍一气,又开始焦急地左顾右盼起来。

小宛终于瞥见有家小茶馆门边坐着个卖伞的老太太,立即小跑过去,弯着腰,笑盈盈地说:“奶奶,请问这伞怎么卖?”

“这种大的,三十文一把;小点儿的,二十文一把。”

小宛自认用小点儿的伞差不多就够了,于是欢快从荷包里数了二十个铜板递给老太太,等撑开伞后才发现,这小点儿的伞似乎小得不是一点儿,而极有可能是小了一个小数点。

她有点哭笑不得,这伞大约是儿童专用的,还是她喜欢的画了小红花的油纸伞,只是真的太小了,仿佛一口炒锅的锅盖。

但这伞勉强能遮一下,她又举着伞踩着砖缝回到烙饼小摊跟前,提着装有四只烙饼的袋子继续跳踩着砖缝往前走。

她找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有面儿的药铺,叫什么长春堂的,问药铺伙计可有什么消肿止痛的外敷药。

大约是看不出她究竟有没有钱,药铺伙计便热情介绍道:“这种,是我们家不传之秘,雪砂膏,宫里头也用这个的——”

小宛问价,小宛摇头,小宛拒绝。

伙计舔了舔嘴唇:“啊,那姑娘看看这种,一般的富贵人家多用这种的,不贵!”

小宛第二次问价,第二次摇头。

伙计挠了挠头,为难了一瞬,又兴致盎然介绍说:“这种?物美价廉,我们上上下下的都用这种!”

小宛第三次问价,第三次摇头。

小宛试探着说:“能给我推荐个一百钱左右的吗……”

伙计的神色顿时鄙夷起来:“姑娘,您是精细人,那些粗陋的药伤皮肤呢,姑娘家一般不用的。”

小宛迟疑着说:“其实,也没有关系,……我……我只有这么多钱。”

伙计只好给她拿了一盒外涂用的不知名药膏,早晚外敷各一次。就这也值一百二十文钱呢。

但小宛心里已经很知足,她能照顾自己,也并不介意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精致有精致的活法,粗糙有粗糙的活法;而她,活着便很开心了。

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她觉得她的思想境界还停留在这一层。

她缓缓地又往回走,落的雪飒飒打在伞面上,地上青砖也落下薄薄一层,她踩上去,就印下一个脚印来。

她又觉得这样很有趣;或许也仅是自娱自乐一样,她一路低着头踩着脚印玩,走了一段路后,看见了一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孩儿,她便走过去,蹲下来,笑盈盈问他:“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男孩奶声奶气地说:“我等我奶奶呢——”

她看他穿着破敝,动了恻隐之心,便递给他一个热腾腾的烙饼,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等她渐渐地走出了繁华地段后,又是空旷而冷清的街巷,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而漆黑屋檐上落着茫茫的白,她望不见更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出剑式怎么样了。

她停了停,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小石阶边上坐了下来,拿出那盒药膏,用手指头沾了点,细细地给受伤的手指抹上。

虽然是便宜的药膏,味道也有些刺鼻,但一时叫她肿胀发热的手指清凉了一些,她还是喜滋滋地觉得还算不错。正抹着药膏,忽然从狭窄的巷子口窜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来。

她完全没在意,一门心思地只想着上完药从怀里拿只烙饼吃吃,她有点饿了,直到面前本就暗淡的天光又被人影笼罩,她才猛然抬头,正看到三个佩剑的壮汉面目猥琐地盯着她笑。

“小妹妹,一个人哪?”

她一面站起来,点头,一面已在瞅着时机,心里说不慌是不可能的,三个壮汉,便是成年男子也未必能逃脱——何况一个弱女子!

可她绝对要活着。

那为首的汉子桀桀笑着,就要动手来勾她面纱,还暧昧说道:“哥哥们也闲着呢,哥哥陪你说说话怎么样?”

她看见他那腰上佩剑,假意地笑了笑,声若游莺,说:“好哥哥,奴家也正寂寞哩。”

这三个人立马仰头狂笑:“哎哟好好好,真是好知趣儿的小娘子啊!”那头一个汉子便要过来抱上她,她也装作伸手去回抱的样子,胳膊伸到那人腰边时,闪电般握住剑柄拔出他那腰上佩剑。

剑是重剑,阻力甚大,她强忍指间剧痛一丝不敢迟疑地拔剑,再是猛一个踢腿踢中那大汉□□——她学的剑舞可并非噱头,那一脚踢得既快又狠,登时那个大汉便捂住裆下往后一跳,脸面青紫叫道:“你——你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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