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棋吧。”
李莫愁瞥到石桌上的棋格子,这棋格子还是前些日子虞修然给在她三十九岁大寿给刻的……
主要是虞修然太穷了,没钱买礼物,就把镖局院子里的一个石桌给刻上了格子。
又顺了纪子墨的象棋。
送给了李莫愁作为生辰礼物。
虞修然这厮,跟李莫愁走过几趟镖,感情虽不及别人深,但也是有几分感情的。
乾隆皇帝被她这突来的一举,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敢?”
乾隆自登基以来,从未被人明目张胆地挑衅过,一双眼光射寒星。
“明晚,想要下棋,我定当奉陪。”
因着在宫外,乾隆并没有以朕自称。
李莫愁做出请的姿势。
乾隆皇帝坐了下来。
李莫愁也坐了下来。
李莫愁将红色的一方让给乾隆。
慕容婉站在一侧。
一会儿,永璂也过来了,站在她的身侧。
楚河汉界,战云密布。
李莫愁的棋,跟她的性格一模一样。
直来直往,大杀大砍,横冲直撞。
“对车”、“对马”。
甚至损再多的兵马,也不在乎。
她这种蛮横无礼的棋风,惹得乾隆很恼。
即使心中恼火,也不好发作。
会显得他很没修养。
末了,乾隆战败。
整个棋盘上,只剩下几颗棋子。
“皇上您贵为天子,儒雅受节,莫愁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官家女子,想来不是我这性子。”
李莫愁道。
“满人是马背得的天下,明晚的性子惯是直白,想来是紫禁城拘束了明晚本性。”
乾隆沉思片刻道。
李莫愁嗤笑一声。
“我不是乌拉那拉明晚。”
“你是。”乾隆毋庸置疑的口气,坚定地说道。
“假设我是,您知晓我的本性,还要把我拘在紫禁城?”
乾隆听到她这话,沉默了。
若乌拉那拉明晚,本性便是不拘于宫闱之内,他该如何?
“乌拉那拉明晚,是朕的皇后。”
“不是已经被废黜了么?”
“明晚,你是在怨朕么,朕可以恢复你的皇后位分。”
李莫愁摇了摇头。
“我是李莫愁,不是乌拉那拉明晚,是废黜的皇后也罢,是一国之母也罢,与我并无干系。”
“你是皇帝,你有你的职业使命。
慕容婉,她本性想做个酸腐小姐,吟诗作赋,只因她生在镖局,长在江湖,便必须刀枪剑戟会点。
乌拉那拉明晚回到皇宫,便不可能下出刚刚的棋。”
李莫愁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乾隆皇帝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李莫愁制止住了。
“当然,以上都是假设,都是猜想。事实是我不是乌拉那拉明晚。
你也该看出来了。”
李莫愁说罢了,便拔出剑,剑光凛冽,朝着乾隆射过去,乾隆一动不动,丝毫不躲闪。
周围侍卫立马上前护架。
李莫愁剑锋一斜,凌空而起,身子一侧,双腿接连在几个侍卫的胸膛前踢去,他们接连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李莫愁的剑指向了慕容婉。
慕容婉大吃一惊。
“大姐,我只是个看戏的,你干嘛。”
“拔剑。”
李莫愁声音冷酷,目光冰冷似寒星射月。
慕容婉不得已,她的剑在腰间,但她心头有数,跟李莫愁比剑,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输是定局。
她拿起不远处兵器架子上的鞭子,朝着李莫愁的剑甩了过去。
鞭子缠在剑上,她用力想夺过李莫愁的剑。
李莫愁手腕一转,鞭子断了。
“别耍小聪明,拿剑!”
慕容婉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赶鸭子上架、霸王硬上弓。”
“哪儿有你这样的。”
迫于李莫愁的淫威,慕容婉心中纵然有万般不满,还是抽出腰间的剑,跟李莫愁对抗起来。
惨不忍睹的一场对战,她被李莫愁打得节节败退。
后期甚至连战斗的意志都没了,李莫愁的攻击一来,她就躲。
打不过,还不让逃么?
慕容婉心想。
不过,李莫愁这厮,还真的是,打不过,也不让逃。
她将出鞘的剑装回去,用厚实的剑鞘追着慕容婉打。
她的后背估计已经有好几个剑鞘印子了。
不用看,她光洁的后背也是淤青满满。
活血化瘀的药方子,她前世年少的时候就背了不少。
其中还有清朝的方子,王清任的《医林改错》,虽然后后世医家称呼它《越改越错》,不过王清任武状元出身,他很多活血化瘀的药方确实挺好用的。
她历史学的不好,也不晓得王清任现在出生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