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外科大夫,我自己对毒理掌握得就很一般,骨科的药就那么几个,你们常年受伤的,即使不是大夫,不也晓得都有啥?”
“慕容婉,不情不愿地给我搭手牵引复位,夹板固定,都是您逼着的。”
“再说,她有这牛逼的下毒手艺,您心中是偷着乐的吧。”
慕震天被沈星月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一刻不停地吐槽,瞬间蔫了。
捂着耳朵,“行了行了,大姐,你可别哔哔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呵呵!江湖上那么多人在暗器上抹毒药,你不会,哄骗谁呢?”
“中毒了,我的外科紧急救助措施也一样啊,毒发这事儿,找沈明朗,跟我有啥关系!术业有专攻,我还得啥都懂?”
沈星月嘴巴刀子一般,不让人。
她是个骨科大夫,人狠话还多。
沈明朗是内科大夫,性别男,爱用心机,话还少。
明朗星月,是兄妹俩,龙凤胎,长得不像,性格也大相径庭,唯一的共同点,应该就是他们都是镖局的大夫。
医术在江湖郎中百名排行榜名列前十。
沈星月是骨科圣手,沈明朗是内科圣手。
别看他们是龙凤双胞胎,又都是从医的,但却不是一个师傅教的。
霹雳镖局,好说歹说也是个镖局,怎么说也算是武行,打打杀杀,跌打损伤,那可不要太常见,招聘大夫,那必然是骨科外科大夫最吃香。
霹雳镖局,江湖排行榜上,排行倒数。
但是他们的软实力是很牛的。
“旁门左道”的人才,那叫一个辈出,员工的福利待遇也是很好的。
“我可没教她,她自学成才!”沈明朗悠悠说道。
“你别说风凉话了,沈明朗,门口那堆人也不是事儿,你去看看能不能解了那群人的毒。”
沈星月看着外面的人,就很暴躁!
“你也是大夫,你怎么不出去?”
暴躁老姐沈星月,听得他这风凉话,朝着他的脑袋瓜子上就是一拍。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是骨科大夫,不是内科大夫,我哪儿会解毒?”
“就是,沈明朗,你赶紧出去,把那波人打发走,别搞出人命了。”
镖局的其余伙计,也劝道。
沈明朗从木桩上跳了下来,鼻梁高挺若悬胆,双臂环抱胸前,吞吞吐吐、慢慢悠悠、不咸不淡地说道。“我早就看了,解不了。”
说罢了,扬长而去。
“你都解不了,还让我去,纯心想看我出糗啊——”
沈星月看着沈明朗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慕震天望向了沈星月,沈星月瞪大眼睛。
“掌柜的,您别看我,你让我动手接骨疗伤,切个肿物还凑合,解毒,我真不行!术业有专攻……”
“这丫头,这一手毒跟谁学的。”
“银花婆婆?”
沈星月突然想到一个人。
慕震天听到这个名字,眼神凝滞,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或许吧。”
银花婆婆这个名字,已然很久没人提了。
“算了,散了散了,他们爱跟那就跟那吧!反正我们束手无策!”
这三天,他们镖局门口,门庭若市,不过都是一群病恹恹的人儿,口唇发紫,躺在门前,时不时地有人敲门,打听慕容婉的行踪。
整个霹雳镖局,怨声载道。
“你说,阿婉,也是牛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啧啧啧,靠着一手下毒的本事,行走江湖,也不错。”
“怪我们以前还觉得她是咸鱼呢。”
“唉,再怎么咸鱼,也是镖二代,在镖局混了这么久,杂七杂八的,傻子耳濡目染也学会了。”
吃瓜群众磕着瓜子,聊着天,说着酸酸涩涩的风凉话。
在众人无可奈何,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盼望着少当家早日回归的希冀之中。
慕容婉携大部队,风尘仆仆而笑意盈盈地走到镖局门口。
“莫愁姐,到了镖局,你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等收拾熨帖了,我跟你一起去挑几套好看的衣裳,顺到给你挑几件顺手的称心的武器。”
慕容婉饱含热情的在李莫愁耳根子旁絮絮叨叨。
李莫愁前后两辈子,已然快过花甲,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一路上,她的嘴角也一直噙着笑。
这个小姑娘啊,真可爱!
她倒是可以收她做关门弟子,上辈子,她收的弟子啊——
完全是脑子进水收的。
她没个师父样,徒儿也没徒儿样。
“我收你为徒吧。”
听到这话,慕容婉瞪大眼睛,连连摆手,满眼都是拒绝。
“我不!”
“我想跟你做好闺蜜,你却要收我为徒!”
“李莫愁,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