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呢?
好像藏着话,又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
沈逸矜好奇,问他:“怎么了?”
祁渊笑了下,没说,反问她:“走吗?”
沈逸矜点点头,伸手接包,她的包一直在祁渊那儿。
祁渊没给她,提上手,走出卡座,新包装盒的那个包留在了座位上。
沈逸矜拍了他一下:“那个。”
祁渊看也不看:“不要了。”
沈逸矜睨他:“一套房子呢。”走过去拿起来,才发现里面已经换成了A货。
祁渊手里的才是真包。
原来他刚才趁她不在,已经将包里的东西全转移了。
沈逸矜追上男人的脚步,笑着说:“祁渊,你真会照顾人。”
祁渊笑,将包包换只手,伸了手过来牵了她的手,说:“我只照顾你而已。”
声音又哑又性感,那偏头低下眉梢时,眉宇里的风流像一杯醇香的烈酒。
沈逸矜心一颤:“……”有点不对劲。
第46章 诱她入怀
回去路上,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持续蔓延,男人时不时朝她投过来一瞥,好像她身上有什么, 问他,又说没有。
后来沈逸矜也不管他了,抱着新包包, 左看右看,真的和假的还是天差地别的, 无论质地,剪裁还是细节都好得没话说。
“一套移动的房子啊。”
沈逸矜发着感慨, 打开包时,结果最上面有一个避孕套。
手指过电般一烫, 想起来了。
那是以前某次地铁口的公益活动, 沈逸矜路过,被人塞了一个, 当时周围人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就没退回去, 随手塞进了包里。
后来换包的时候,她也没检查,一股脑得把原来包里的东西全倒过去了, 今天包包又被换了一次, 祁渊换的,这个东西现在很突兀的在最上面,显然他已经发现了。
所以, 他眼神怪怪的, 是因为这个?
沈逸矜有点想笑, 抬头看一眼男人,可是安静的车厢里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更怪?
到出租房楼下,沈逸矜下车,祁渊说送她上去,沈逸矜没来由得紧张:“不要,这几天天天都看见你,我快腻死了。”
祁渊被气笑在副驾驶的车门上,看着她走进单元门去,没一句多余的话就算了,那脚步快得似乎等不及要和他划清界线。
再一眼看到她的包包,想到那只套,他心口顿时起了一丝焦躁,摸了下裤兜,却没烟。
漆黑的楼道里,昏淡的感应灯一盏应着一盏亮起,一盏又随着一盏熄灭,像一场仪式。
夜晚的风吹过,吹散喉间的躁意,祁渊仰头,东边树梢上一轮明月,高高悬浮,如玉盘一样洁净又美好。
应该两个人一起看的。
正想打电话给沈逸矜,忽然一声惊叫,划破楼道,树梢上簌簌飞落树叶。
祁渊心一惊,箭步快过脑子,往单元门里冲去,叫着沈逸矜的名字,两步两步地跨跃往上跑。
到五楼,沈逸矜捂着心口蜷缩在墙角,脸上苍白。
祁渊跑过去,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急问:“怎么了?”
他四周察看,什么动静也没发现。
沈逸矜瘫软在他怀里,双腿打颤,站不住:“是、一只、猫。”
“猫?”祁渊松了口气,他差点以为是顾勉和花衬衫。
那猫是五楼住户家的,特别喜欢往外跑,养得跟野猫似的,沈逸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吓到了。
但是沈逸矜受不得惊吓,这一吓,让她心律失调,浑身脱力。
祁渊朝五楼人家扫了眼,眸光阴戾,转回头,抚了抚沈逸矜的后背,问:“能走吗?”
沈逸矜死撑:“我歇一会就没事了。”
但祁渊没有等,把包往她怀里一塞,双手一抄,将她整个人公主抱抱起,几步跨上台阶,抱回家去了。
进门,祁渊径直把人抱进房间,抱到了床上。
“先躺一会。”祁渊摸了摸沈逸矜的脑袋,又握了握她的手,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
他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过来,要给沈逸矜洗手。
沈逸矜缓过劲来,说:“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别动了,我给你洗。”
“几步路,我还不至于走不动。”
“那我抱你过去。”
“我没事了,真的。”
沈逸矜坚持自己走,祁渊只好放行,眼看着她走回进户门前,先换了拖鞋,再进卫生间,洗手,卸妆,最后洗脸,走出来。
祁渊眸光亮了下,明白了,沈逸矜这是强迫症,先做什么再做什么,一定要按她的顺序来。
就像她第一次去世望首府,一双纸拖一定要粉红的。
说到底,还是缺乏安全感。
祁渊等在卫生间门口,细细看了她一会,鹅蛋小脸上已经恢复血色了,素颜纯真,干净得像高山上的雪,五官柔和又秀气,是他喜欢又心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