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小心翼翼,甚至还拉扯自己低调起来,那所谓的神秘人有这么可怕?
众人不知温焯那句话惹没惹到那人,只知道他说完话,那洞内便倏然静了下来,就像刚刚那声男音并没出现过。
气氛安静的吓人,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刚要放松警惕,便又听那人道:“出来了,如何?”
同样的声音,却不似刚才那般不知出处,这次是明确的从某一处来的。
众人骤然回头,只见一身披黑袍的人影自洞口走来。
风黎方珞和温焯三人挡在两位小辈前面,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温焯上下打量了一番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来者,无语道:“你是粽子?包这么严干嘛?”
黑袍人不语,也叫人看不出喜怒。
风黎沉了口气道:“你既然来了,我便与你说清,这审判我不继续了……”
她说着便将手中飞升笔抛给对方,又道:“这法器虽然已将我认主,但你是创造它的人,我想你定能有法子消除,现在我算将它物归原主了。”
面对抛过来的法器,黑袍人倒也顺手接下了。
只见他低头看了眼,不知怎的笑了声才道:“物归原主?”
风黎当初应下来审判之路确实想过什么出尔反尔之类的,但却没想到如今却真就这么做了。
总之世事难料,什么都变了。
她又想起当初与这黑袍人的对话,知道理亏的自己,便抿了抿嘴道:“此番确实是我不对,当初你说我若食言便对我下降头,如今我铁了心了不继续,你若想下降头还是别的什么我都认了。”
风黎这一段话说完,那黑袍人的气场瞬间阴沉了下去,再开口时没了之前丝毫笑意,只低沉道:“这可由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方才法阵结束时散落的银针又倏然飞起。
在众人未及反应之时,那黑袍人已将飞升笔再次抛入阵眼。
那法阵本就是因风黎突然的飞升被迫中断,如今再次启动,竟是直接将风黎和方珞吸了进去。
不过眨眼间,又是恢复了之前阵里两人阵外三人的局势。
只是多了个不速之客黑袍人。
最先反应过来,也最先愤怒的是温焯。
他自知奈何不了那奇怪的法阵,便一个箭步冲向那黑袍人。
无论何方神圣,在这世间最强真神的面前都会不堪一击。
温焯一掌拍向那人天灵盖儿,对方却不闪不躲,只在温焯落掌的分秒前,轻飘飘道了句:“我死了,他俩也活不了。”
温焯反应速度无疑是快的,说话间他已经撤了手,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那黑袍人扔是一副不急不躁,仿佛料定了温焯会停下手一样。
温焯压制着怒意,眯起眼睛盯着眼前人,从牙缝里挤了声道:“怕死?诓我的?”
黑袍人道:“不怕死,实话实话。”
他说罢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地走向法阵说道:“这法阵是由我灵力所聚,我死,阵破,被困于阵中的人自然会随着法阵一同毁了。”
温焯怒道:“让那该死的法阵停下来!”
黑袍人叹了一声道:“审判既然开始了,断不出结果,是结束不了了,诸位这一路走来对于这点不是很清楚吗?”
温焯逼近他道:“因你而有的阵,我不信你不能撤销。”
黑袍人并不闪躲,宽大的衣服依旧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听他嗤笑道:“我只围了阵,审判可是阵眼那东西启动的。”
他话音一落,众人猛然抬头去看那被当作阵眼的法器。
温焯之所以不能破阵并不是此阵多么强大厉害,而是温焯奈何不了那法器。
连真神都动不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风黎和方珞刚刚猛的扯进法阵的,莫名的眩晕感让两人倒地头痛了好一会儿。
稍有缓和后,风黎捂着头去吼那个黑袍人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弄这审判到底什么目的!”
黑袍人再次阴沉下去,众人发现,这人的情绪始终飘飘然,哪怕被温焯险些杀掉,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他却在每次风黎说了些重话的时候气场明显的低沉下去,那种明显不开心的情绪暴露无遗。
“目的?”他侧头去看向风黎,沉默许久,忽冷笑了几声,那笑声很低,听不出来是嘲讽却还是苦笑。
众人不明所以,只暗暗的想着此人怕不是个疯子?
眼下这个疯子就着几声低笑竟当着众人的面迈进了法阵,走向了阵中二人。
方芜一直沉默不语,此刻过于震惊脱口道:“他竟然能进去!”
说完她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句废话,便又倏然闭了嘴。
温焯见他如此,直接就要跟进阵中,然而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无法跨过法阵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