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扇说得不错。”
这银票虽然看过去不起眼,但它的内里蕴含着大能量啊,小小的一张纸,说是一百两可以,说是一万两,那也是可以的。
不错不错,安排个十万两吧,这样的巨款从身边擦肩而过,他就不信他们下半辈子不悔恨。
……
最后,宋延年替王昌平也捏了一张脸。
王昌平后退,“我,我就不用了吧。”
他长得这般公子哥了,还要用别人的脸吗?
笑话!
宋延年认真道,“要的,老话都说了,这外甥像舅舅,侄子像姑姑,咱们这戏都要开唱了,你不上点妆怎么能成?”
“来来,不要磨蹭了。”
王昌平:……
瞎说!明明是侄女儿像姑姑!
奈何他又争不过宋延年,最后只得仰起头,看着宋延年五指微敛,上头一个似水又非水的肉色面具在他掌心半寸远。
银扇忍不住秉住了呼吸。
王昌平只觉得脸上一凉,好似有什么存在粘上自己的脸,还不待他惊呼,那种沁凉黏腻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银扇惊呼:“哇,公子!”
宋延年倒退两步,他打量了几眼新出炉的王昌平,满意的点头。
“很好!有那么几分像了。”
他可是特意结合了方老太的面相,又比着她那三个儿子,剔除他们像方二林的地方,细细雕琢的这张脸。
这样一看,王昌平这脸有几分像方家那三个没良心的儿子,但更多的是像方老太。
宋延年喜滋滋,他果然是好手艺!
……
“我看看,我看看。”王昌平连忙起身,想要进屋找铜镜照照。
宋延年拉住他,“不用这么麻烦。”
他挥袖招来一面水镜,“怎么样?”
水镜中人影纤毫毕现。
王昌平被这镜像吓得倒退了几步,“嗬!这谁啊!”
水镜中的人和做出同样的动作和表情,王昌平有些讪讪的站好身子。
“太突然了一点,呵呵,一时不察,失态了。”
他别过头,不想再看到镜中的自己了,总觉心里毛得厉害。
“延年兄,我看到了,你快收了吧。”
宋延年:……
嗤!就这模样?
还敢吹嘘自己胆子大了许多?
他一个挥袖,水镜霎时如银光般散去。
……
王昌平假装没有看到宋延年和银扇面上的鄙夷,他轻咳了一声,过去将珠宝收到匣子中。
宋延年不放心,在旁边殷殷交代道。
“面上要每个品种都放一些,银子少放,金子多放,得让它们布灵布灵的闪着光,每种珠宝也摆一些,还有啊,银票也要摊开了摆。”
一定要力求第一眼就震撼人心,怎么豪气怎么来!
王昌平:……
“知道了大人。”
……
车马上。
王昌平搂着这一匣子的金银珠宝,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
“原来,这点石成金术都是真的啊。”
“延年兄,你还做什么县令大人啊,有这一手,回去做富家翁多好。”
省得还要受老皇帝的鸟气!
宋延年瞥了一眼小匣子,漫不经心道。
“这又不是真的,障眼法罢了,明日就又是一堆砂石土砾还有烂叶子了。”
王昌平来了兴致:“原来,你们清修的道人也会这些歪门邪道的道法啊。”
宋延年看着王昌平,突然嘿嘿笑了一声。
“说起这术法,还都得感谢昌平兄你呢。”
王昌平诧异:“我?”
宋延年点头,“还记得你以前遇到的疯道人吗?他留下的道书里有好多有趣的小道术。”
看了那些,简直是新世界的大门向他打开,他稍微琢磨了下,就又弄了好一些小术法,唬人的时候特别管用!
王昌平:……
别,他不想提那事。
那就是他杯具人生的开始啊。
……
马儿啼声不断,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很快,宋延年一行人便到了方家庄的匾额下。
宋延年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他往村子的方向看了看,随即皱起了好看的眉眼。
王昌平抱着一匣子的珠宝累得不行,他紧跟在后头,连忙问道。
“怎么了这是?”
宋延年皱眉:“方老太没有在村子里了。”
王昌平算了算,时日不过是七日,他不确定的开口。
“是不是出殡了?或者前两日就埋了?”
“也许!”宋延年回头看了一眼匣子,劝道,“将这匣子先放在马车上吧,银扇先看着,咱们过去看看。”
王昌平连忙将匣子搂得更紧了一些,拒绝道。
“这怎么成,这么多的珠宝,看过去值钱着呢,万一丢了怎么办。”
宋延年:“……就是个假的……”